男人和家庭,就是母亲认为的事业了。
原本,一切都很平静和睦。
直到某天,一个身着富贵的豪门女人走进了她的小家。
拿出结婚证和一张支票,狠狠甩在母亲的脸上,“他现在可已经是我们秦家的入赘女婿了,是我的男人了,你拿着这笔钱,要多远滚多远,懂么?”
“毕竟,我想你也不希望被人冠上‘小三’的称号吧……”
宋梓瑶那时还小,并不懂小三是什么意思,可那个身着富贵的女人,却一口一口的叫着母亲这个称呼。
女人走后,母亲一直哭,宋梓瑶好奇,便问了同学,才知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。
但于此同时,她又是不解的。
因为,明明她之前在母亲的抽屉里,看过她和父亲的结婚证。
母亲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一个宝盒里,这是被她视为珍贵的东西啊。
所以,母亲到底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,用这么羞辱人的称呼斥责?
不等幼年的宋梓瑶想清楚这些,母亲就带着她连夜搬家了。
放弃了父亲给她们的一切。
从北城到陵城,当时只用了一晚上。
也是从那个夜晚起,宋梓瑶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母亲用身上仅有的钱,租了一间房。
木质的门,床腿也塌陷了一脚,屋子里甚至还残留着上个租户留下的阵阵刺鼻难闻的酒味。
也掺杂着一些男性住过的,特有的,腥味……
从华丽又安全的高楼公寓搬,进那个没有暖气空无一物脏乱差的环境,反差感实在太大,也容易让人失眠。
那个夜晚,母亲第一次失眠了。
半夜,有人敲门,还未睡着的母亲心思纯,没多想,就去开了。
却不料,险些被强。
敲门的是之前住在这儿的那个男人,那天晚上,他喝了很多酒,意识模糊之时,又颤巍巍地回到了这个已经被他退掉的房子。
他忘记了,忘记自己已经不住这儿了——
母亲的开门露脸,让醉鬼瞬时眼前一亮,过了太久没有女人的生活了,眼前有送上门的,男人一把酒扯住母亲的衣领就要用强。
一个挣扎,一个动手,厮打声顿时响起——
一下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孩。
宋梓瑶从睡梦中醒来,一睁眼,傻眼了。
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与胆子,那么瘦小柔弱的身板,拿起床边放着的那条坏了的床腿木棍,一下就朝着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