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进宫遇到了,告诉他去甘州的路上,有我的人守着。”
这是说李城意了。
李城意获封赵王,十日后前往甘州就藩,这件事已经在京中传遍。
礼部在赶工制作印玺幡旗礼服之类,而车马行李也由皇后做主安排。
“好。”陈琉璃想到此处心中郁郁,俯身捡起林奕被她打落的玉箍,细长的手指穿过他的乌发,为他抚平整些。
林奕便笑了,两只眼睛闪着光。
还是我琉璃好。
只是陈琉璃刚走不久,他就忽然想到某处,笑容又渐渐凝固。
踢开树枝轻轻跳跃的林奕猛然转身,自言自语道:“我琉璃将来……不会……不会的不会的!”
他使劲儿拍响脑门,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。
还是要赶紧娶进府去,省得夜长梦多。然后好好看着寸步不离,自己也不能外放了,省得半年没回来,媳妇就看上别的人。
林奕心中想着便加快脚步,顾不得去给晖和郡主请安,径直回府准备婚礼。
掌灯时分,宰相府的书房内终于燃起灯火,从外面细看,却见不到半点人影。
四面门窗紧闭,驻守的护卫就算贴着墙,也完全听不到半点声音。
司马琮和成欢相对而坐,郑氏在他们面前展开舆图。那上面用红色的笔标注着各道兵马营区准确位置。
这是朝廷机密,纵然司马琮贵为宰相,也从来没有亲眼见过。
“这是年礼,”郑氏用镇纸压着舆图,脸上带着莫测的笑,“以示诚心。”
新年的确要到了,这些日子各府年礼走动不断,不过无人敢送这样的礼物。
“这又是何苦,”司马琮的视线在舆图上一闪而过,脊背挺直了些,双手离开桌案,做出不感兴趣的样子,“夫妻之间,又已经有了孩子,非要走到这一步吗?”
郑氏便湿了眼眶。
“奴家只有这一个儿子,不过是求一个活命罢了。”
她的声音虽然悲伤却不凄惨,娓娓道来引人动情:“当初在北地,她可以一刀杀掉我儿半条命,如今又光天化日之下不守妇道使先人受辱。我们成氏世代簪缨得皇族恩宠,到如今竟然是想活命都不能了。”
说起来这是别人的家事,又事关门风,司马琮只能劝慰。
“也没有那么严重,”他开口道,“许是棠公主一时起兴,如今陛下也醒了,若是知道,定然会训斥殿下。夫人何必说得这么严重,怎么驸马就不能活命了?”
成欢听到此处,猛然灌入一碗茶水,面露悲愤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