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,脑袋开始重新运作。
贺闻朝想起他是从酒吧搭出租过来的。
回过神后的贺闻朝显然正常了些,他让司机把副驾驶的车窗关起来,司机不悦的从倒车镜里瞥他一眼,说,“你喝那么多酒,还让我窗户关上!那岂不是要被你熏死!”
司机不好说话,贺闻朝扯之也懒得再和他废话。
他微微合眼,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,但没过一会,司机聒噪的声音再次响起,让他下车。
贺闻朝睁眼,蹙眉打量四周。
陌生的场景。
他问,“你把我带到哪了?”
司机没好气说,“不是你报的地方吗?老城区。”
闻言,贺闻朝记忆苏醒,他又打量,这才想起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。
他记得这条街道,下午,昏黄的时候,满地的枫叶碎片,也记得他和一个女人在老旧的小区度过的那个夏天。
贺闻朝下车,顺着记忆摸索到熟悉的楼房。
不久前,他找到这房子的房东,以令人惊讶的价格买下了这套很不值钱的老房子。
房主答应的痛快,没两天的时间,这房子的房主就变成了贺闻朝。
上楼前,他又去小卖部买了瓶假洋酒。
老板拍着胸脯和他说这酒保真,但一番话在贺闻朝看来却是漏洞百出。
他拎着酒瓶上楼。
先前他也来过这,把房子钥匙藏在了旁边的电箱背后,他熟练去拿钥匙,打开门,钥匙放回去。
假酒意外的醉人,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,贺闻朝走进卧室。
她走后,这房子再也没租出去,没有床上用品,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床垫。
贺闻朝和衣而趟,半瓶酒后,他彻底睡着了。
他做了个梦,梦的内容千奇百怪。
梦里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种醉生梦死、行尸走ròu的生活。
赵铭为了帮他忘记某个人,很贴心的往他房里塞女人。
今晚也不例外。
贺闻朝甚至没能看清女人是什么样子,只是有人来后,他下意识把人轰出去。
他以为今晚也会如此。
但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后,他蹙眉,本来想发火的,但却意外闻见了空气里飘来的淡淡香气。
他记得以前在夜场,他们刚认识的时候,姜荫也会因为故意气他,而喷上很难闻很刺鼻的香水,然后再故意凑近和他说话。
他每次都忍着不发作,他以为那个女人的品味就是如此,但后来才发现,其实她偏爱恬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