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“果然是你,看来我记忆力还不错。”
姜荫没往里走,警惕心很重,站在门口的地方,问他,“客人找我有事吗?”
闻言,季星阑从位置上站起,朝门口走,“姜荫啊,我们也算打过交道了,说话至于和我这么生分吗?”
他边说,边上手,打算揽过姜荫肩膀,姜荫换了个站位,不动声色躲开。
季星阑手落空。
他攥拳,面上显而易见的不爽,姜荫佯装不知,继续说道,“季先生,若是没别的事,那我先走了,我还有其他工作。”
“姜荫,你在这装什么?装的道貌岸然的。”
闻声,姜荫转身的动作止住。
“季先生这话,从何说起?”
“姜荫,不用我提醒你吧,你这夜场管事的位置从哪来的?你不就是个卖身的贱货吗?还在我这装什么清高?老子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假清高的模样。”
“季先生,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你了,要你说这么侮辱人的话。”
男人眯眼,朝她走近一步,“姜荫,我本来不想和你过不去的,毕竟你也曾经跟过傅云川,但你现在这副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太他妈讨厌,让我就是想毁了你。”
最后三个字时,男人已站在她咫尺的地方,一手撑在姜荫头侧,阴恻恻盯着她。
姜荫笑,“我装什么了?”
“报警的那个人就是你吧。”
“我说不是我,您会信吗?”
季星阑眯眼,狠厉乍现,“你说呢?”
“既然不信,那多说无益。”
季星阑手环住她脖颈,倏然凑近,蛊惑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,“姜荫,你现在没靠山了,你敢这么对我说话,不怕我一个心情不好就让你出不去这道门?”
“怕。”盯着他的眼睛,姜荫笑,“可,怕有什么用?怕,你就会放过我吗?”
这回答有些出乎他意料,季星阑挑眉。
“况且,你能这么快从派出所出来,还相安无事,一定不是我这种人能惹得起的。”
“既然知道,还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清高样?”
“我说了,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那他妈还有谁?!”毫无征兆,季星阑突然发火,环着姜荫脖颈的手突然收紧。
盛夏,男人的手却凉的令她不自觉发颤。
姜荫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哪个点戳中他的死穴,让男人大发雷霆至此。
她不自觉想起之前林茉说的,他说他有病。
“季星阑,真不是我。”她沉声说。
放在她脖颈的手还在不断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