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聿,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谢青灼是兄妹的?”时星杳靠在傅斯聿的胸口,忽然问道。
傅斯聿狭眸半阖,眉眼间仍有倦怠,声线听起来更显慵懒:“查纪han镜的时候。”
“那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?”
“没来得及。”傅斯聿将她往怀里收了收,下颚抵在她发顶,“DNA鉴定结果下来前,你就再次陷入了昏迷。”
时星杳蹙起细眉,“纪han镜就是那个时候找上你的?他之前假扮成医生接近,连我都被骗了。”
“我知道那个医生是他。”
时星杳愣了下,随即明白过来,“你是故意给他机会接近你,找你做交易的?”
傅斯聿低低地嗯了声,“当年他会给你用七步消,并非偶然。这种药早已绝迹,种植方式又只掌握在纪han镜手中,他想借此变相控制你,方便对谢家进行报复。”
为了防止将来时星杳意外发现真相,不再听他的话,他可谓是煞费苦心。
花费二十多年,布下这场局。
因此傅斯聿不得不冒点险,才能彻底治好时星杳身上的后遗症。
以己换她,很值。
哪怕时星杳已经知道,纪han镜养大她都是别有居心,可听到这些话,心里还是有些窒闷。
“所以二十年前谢家那场大火,也是纪han镜做的?”
“他和谢家无怨无仇,不是他。”傅斯聿低眸,“是一个叫萧映的,和他是青梅竹马。”
时星杳恍然,“居然是她……也对,她对我亲生父亲爱而不得,由爱生恨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而纪han镜,虽然不是直接加害者,但也是个帮凶。
十几年的师徒情分,再也没有拾起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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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局。
纪han镜扶着脸色煞白的萧映从里面出来,每走一步她的腿都在发抖,好似随时都会犯病。
萧映虽然家道中落,但靠着父母留下的家底,从来也没过过什么苦日子。
加上有纪han镜为她保驾护航,更是比公主还要滋润。
这次被关进拘留室,和一群犯了事的人待在一起,哪怕还不到一天,都够她喝一壶的了。
上车前,萧映突然停下脚步,语气发狠似的:“han镜哥哥,我想要舒岚那个小杂种去死。”
纪han镜一顿,眼底闪过一抹疲惫。
“当初推你下水,害你心脏病发的是舒岚,你恨她无可厚非,可时星杳没有伤害过你。”
“你是在心疼你那小徒弟吗?”萧映猛地转头看他,“她害我在拘留室里待了那么久,差点发病,这也叫没伤害我?”
说完,她眼里落下两行泪,“han镜哥哥,你是不是不肯帮我?你说过,不管映映有任何要求,你都会为我办到的。”
往常只要她一落泪,不管纪han镜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