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腻歪几句。
乔惜言看不下去,劈头就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把怡红楼的契书拿出来?我们马上去官府画押,我不想再等了!”
牧尘顿时神色一僵。
被萧御和乔惜言算计了一次,他也是哑巴吃黄连。
有苦说不出。
倒是花奴,瞧得十分开明大度,笑道:“小尘,只要我们能在一起,哪怕没有怡红楼的支撑,我们也不缺银子的。”
牧尘一想也对,他这些年积攒的家产数不胜数,之前跟萧御合作经营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。
就算失去怡红楼,他也养得起自己喜欢的女人。
牧尘立即取出一只楠木匣子,打开之后笑道:“这里有房契地契和怡红楼在官府的备案,择日不如撞日,今天我们就把怡红楼易主的事情一起办妥了!”
乔惜言觉得他很识眼色,便没有继续跟他打擂台,唱对台戏。
众人一起离开芳菲苑。
花奴经过乔惜言的治疗,原本还有些虚弱疲惫。
但有乔惜言的灵术治疗,她这会儿已经恢复大半,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下地走动,甚至走路的时候也不会喘气。
但牧尘还是招来几个心腹丫鬟,扶着她,免得她摔倒。
牧尘捧着怡红楼的契书,跟萧御走在最前头。
牧尘有些不舍,但乔惜言救了花奴姐姐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再怎么不甘心,他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。
牧尘斜睨萧御一眼:“你跟四小姐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?”
萧御没有否认,事实上,栖霞楼那边出了事之后,他就在替乔家物色更赚钱,更稳妥的路子。
牧尘和怡红楼,出了这档子事,简直就是一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。
萧御神色清冷,笑道:“换个思路,你这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牧尘气极,怒极反笑:“胡扯!你明明知道怡红楼日进斗金,算是江南戏楼里的第一块招牌,你这是故意跟我说风凉话吧?”
怡红楼里每个月唱堂会,接待贵宾,夜夜笙歌,招揽客人的手段层出不穷。
日进斗金,绝对不是什么吹嘘的。
跟青州府的春晖楼比起来,怡红楼根基更深,生意做得更广,其中就数那些红牌伶人最是招财。
萧御怎么可能不知道?
他笑道:“你如今跟花奴在一起,依我看,她不是什么单纯的女子,若是你跟那些红牌不清不楚,花奴肯定会起疑,被你伤透心!与其在怡红楼里跟那些伶人迎来送往,倒不如干脆点,跟你的花奴姐和和美美地一起过日子,岂不美哉?”
牧尘拧起俊眉,思忖片刻:“倒也是。”
他素来风流浪荡,哪怕心中惦记着花奴姐姐,这些年里身边也是不缺红袖添香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