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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8 黄昏已过(第2页)

“得至!”家丁想起源府爷娘子女四人相见的场面,想来敬诚所言确是那番道理,便亦夹紧马腹行至敬诚前领路。

所谓路遥知马力,敬诚此行自长安始,一路不曾歇息几何,两匹自宫中带出的禁兵军马当是不甚适应这般长途跋涉,但似好在饲育得当,前半途至目前为止,未曾耽误片刻路程。

然通往东都此最后一个山头,确显较之前坦途,要来得更为陡些,马才方跑出一段,便自行将脚步放慢,且行动愈加迟疑。

“驾!驾!”

敬诚与家丁不约而同地持鞭抽打马匹,但此一回,似无论如何,两匹马皆不愿再奋力向前。

两人叹气下马,决定牵

马走上一段再作打算。

日往西斜更甚,一路而来,皆刮有西风,自两人下马起,风向忽而生变,转为东风。

此时两人已然立于此段山头最高处,远眺已可见阔别一月有余之久的东都城轮廓,之中百万之众之万家灯火,确较一路而来任何一处,都耀目绚烂许多。

但这般绚烂未由两人欣赏多久,东来的风渐起,已经能将马背上的鬃毛向后吹至横直。

即将入夜的盛夏东都郊外,起这般的风,倒不稀奇,但这时两匹马已经很难以缰绳控住,双双以后腿支撑,腾空而起,仰起脖颈,向东都方向长嘶不止。

“阿郎,不知奴因何故,此风中岂是内含一股腐味臭气?”

家丁奋力向下拉拽军马,马虽四蹄着地,但口鼻仍大口喘息,嘶鸣不止,同时不断扭动脖颈,试图挣脱束缚。

敬诚体格要大出不少,能将马牢牢控住,却无法阻止手中这匹口中因烦躁而生的不止嘶鸣。

“方才亦欲说上一嘴,这风中气息,未似是寻常风中该有的气味。”

“奴方才细闻一番,竟对这般气味,有些熟悉,不知阿郎何如?”

“经你如此一言,倒确似似曾相识。”

“阿郎还否记得,那时东都之中,异骨者众时,河中时常泛起这般气味,彼时未尽有当下之暑热,气味亦较眼下要淡些、轻些,吁——”

家丁一时回忆起异骨案时洛水清醒,忽而失神控住马,马再次前腿腾空

而起,险些一脚踏向家丁,好在敬诚单手将另一侧缰绳牢牢攥紧,才将马定于原处。

两人就气味相谈好一会儿,直到两匹马渐渐适应风中气味——同样是因东风渐止,而原处西斜日落业已近尾声。

“仍旧赶路罢,有圣人口谕与亲笔公文,至城门亦必无人敢拦我一拦,”敬诚翻身上马,“只以方才此一阵风论,经由之处正是东都——此番动静,可较长安要来得令人新奇得多,亦惊骇得多,早至,便得尽早开始查明缘由。”

“阿郎所言甚是,奴……”家丁用力踩上马镫,双手紧握缰绳,“奴方才失言,觉旅途劳顿,终还是先行歇息得好,眼下看来,及时往东都至,或尽早得知其中缘由。”

“正是此道理,眼下往东都之路,吾亦清楚,汝紧随其后便是,驾!”敬诚有些急切,驱马先行一步。

家丁骑着的这匹仍不甚平静,焦躁地四蹄顿地不止,两侧双目不住向道旁齐大腿高的杂草中注视,上下眼睑扑闪扑闪,异于常时。

在家丁不断地安抚、抚摸下,马口鼻送气稍缓,风止不多时,忽杂草丛中传来不绝于耳的窸窣声,且同时还伴有何物划过草丛的动静。

黄昏已过,草丛中唯有昏暗一片,全然看不见其中状况,家丁在马上驮着的行囊里翻找火种,欲点燃火把细瞧杂草其中。

“怎还不跟来!?”此时敬诚已然出往前方十数丈之遥,见

家丁并未紧随其来,回头等他。

“天已暗!奴备好火把,这就来!”家丁翻找火折子,双手离开缰绳。

久而又是一阵风过,气味浅些,但马之反应却较前一回猛烈,直直立起,将家丁摔至地面。

“畜牲!”家丁倒在地上,忍痛骂道,再坐起,坐于地上,草丛中的动静在耳旁更明晰些,那些窸窣距离自己极近。

他摸索到火折子,点燃火把,将火把移至一侧草丛,火光才至,一张血盆大口以双目难及的速度从杂草中冲出,扑向家丁。

“阿郎!”家丁高喊一声,敬诚听声不对,赶紧驱马掉头,提起横刀,往身后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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