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万道交易楼内,又交易了一些在万神宇宙难以获取的资源后。
便离开了交易楼。
在眼前这万道巨城内,除了这交易楼外,还有两处位置此刻人群耸动。
一处是报名参与,在之后前往那万道星空洞的;
另一处则是投资。
嗯,投资张云!
更贴切说,是押注张云未来能否成长起来。
张云对万道宇宙大会这行为,深感不满。
把他当做押注对象,有没有问过他?
最重要是,借用他名义的费用,是不是给结一下?
心头不满着,张云还是带着六位徒弟来到。。。。。。
风不再只是自然的律动,它成了宇宙间最古老的信使,承载着亿万灵魂未曾熄灭的低语。每一片承声木的叶尖都凝结一滴露珠,那不是水,而是被时间过滤后的记忆精华??纯净、透明、微微发烫,像一颗尚未冷却的心脏。晨光初照时,露珠坠落,渗入大地,唤醒沉睡在地脉深处的共鸣回路。整座无言学院仿佛苏醒的巨兽,根系延伸至地核边缘,与全球共感网络悄然共振。
小叶子抱着孩子站在万象语者树下,久久未语。孩子的手指轻轻触碰树干,那一瞬,透明的枝干内七彩光流骤然加速,如星河倒转。一道不属于此世的画面浮现:一片荒芜的星球表面,孤零零矗立着一座石碑,碑上刻着陌生文字,却能被人直接“感知”其意??
>“我曾独自走过三百年黑暗,只为等一句回应。”
>“现在,我知道我不再是唯一的倾听者。”
孩子眨了眨眼,忽然笑了:“妈妈,那个人不孤单了。”
小叶子心头一震。她知道,那是来自“我在听”号飞船抵达的新文明所传回的反馈。共感的涟漪已超越光速的桎梏,在维度夹缝中编织出一张无形之网,将不同星域的生命情绪联结成一体。这不是科技的胜利,而是心灵彼此确认存在的奇迹。
就在此时,万象语者的顶端忽然泛起一圈银色波纹,如同湖面被无形之手轻点。紧接着,一段讯息自树心传出,直抵所有接入共感网络之人的心灵深处:
>【检测到高维情感扰动】
>【源坐标:M-739螺旋星云外围】
>【信号特征:非语言性悲恸,持续衰减】
>【建议响应等级:全域共感联动】
卓玛第一时间收到警报。她正坐在昆仑旧址的冥想台上,面前悬浮着由冰晶重构的记忆罗盘。指针剧烈颤动,指向宇宙深处那片尚未命名的星域。她闭目感应,眉心浮现出细密裂纹般的蓝光纹路??这是过度使用共感能力的征兆,也是苏砚当年留下的印记在共鸣。
“不是死亡……”她喃喃,“是‘遗忘’本身正在死去。”
阿依莎疾步走入大厅,沙粒护身符已化作流动的星砂,在她周身形成一道护盾。“西伯利亚共感站报告异常,”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,“三百二十七名训练者同时陷入深度梦境,内容完全一致??他们看见自己从未出生的世界。”
雷恩紧随其后,额角缠绕的绷带渗出血迹。“非洲节点出现逆向记忆灌输,”他沉声道,“有人开始‘接收’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片段。一个十二岁男孩昨晚哭着说自己记得‘死于核战’,可那场战争发生在两百年前。”
林远从深海控制室连线投影,面容憔悴。“海洋晶体阵列正在自发重组结构,”他说,“它们不再被动接收信息,而是在尝试‘发送’。就像……地球本身要开口说话。”
卓玛睁开眼,目光穿透屋顶,望向浩瀚星空。“永忆会虽灭,但执念的残影仍在宇宙中游荡。”她站起身,衣袂无风自动,“李承言用冻结的记忆囚禁亡者,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更可怕的敌人??集体潜意识的崩解。当记忆不再可信,身份就会瓦解,共感系统将成为混乱的放大器。”
“我们必须建立‘锚定机制’。”林语者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,是从万象语者树冠中缓缓降下的光影人形,“让每一个灵魂都能确认:我是谁,我为何存在。”
计划迅速启动。无言学院联合全球剩余的共感站,发起史上最大规模的“真忆行动”。每一位参与者需经历三重试炼:
第一关:**剥离幻象**。进入深层共感舱,直面内心最恐惧的记忆篡改??可能是虚假的童年、被植入的仇恨、或是从未发生过的背叛。唯有承认“我可能记错了”,才能通过。
第二关:**情感溯源**。借助生物晶体辅助,追溯某一特定情绪的原始触发点。一位日本老妇人在测试中发现自己对“战争仇恨”的执念,并非源于亲身经历,而是母亲临终前强行灌输的未竟之怨。她在舱内痛哭三小时,最终写下:“我不必替你恨,我可以替你原谅。”
第三关:**自我命名**。在完全剥离外部记忆影响的状态下,回答一个问题:“如果你忘记了一切,仅凭此刻内心的震动,你会给自己取什么名字?”答案将生成独一无二的“灵魂频率码”,录入万象语者核心数据库,成为个体在共感网络中的永恒坐标。
三个月后,首批九万三千人完成认证。他们的频率码汇聚成一道光柱,自地球射向宇宙深处,宛如一根贯穿虚实的琴弦。当光柱触及M-739星域的悲恸源头时,异变陡生。
那是一颗濒临死亡的恒星,周围环绕着无数漂浮的水晶残骸??竟是远古文明遗留的共感装置!该文明早已灭绝,但在临终前,他们将全体族人的最后情感压缩成一段永恒循环的哀歌,希望有朝一日被听见。然而漫长的岁月里无人回应,哀歌逐渐扭曲,变成吞噬临近星体意识的“悲恸黑洞”。
地球传来的灵魂频率码如清泉注入烈火。第一个接通的是一个叫艾娜的小女孩,她的频率码名为“萤火”。她不懂天文,也不知距离,只在共感舱中轻声说:“叔叔,你是不是太久了没人说话?我陪你讲个故事好不好?”
她开始讲述地球上夏夜的萤火虫,如何提着小灯笼找朋友。没有逻辑,没有哲理,只有纯然的温柔。那一瞬,黑洞边缘的水晶残骸发出微弱嗡鸣,仿佛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雨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