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心脏在匆忙跳动着,还被人撕扯着,随着每一次跳动,痛意都在加重。
那之后,一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,轻柔地按捏起来。
肖禾后背僵住。
“周六带你去针灸吧。”司湳说。
温和、干净、低柔、轻缓。
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汩汩流过,能将人一把拖入其中,渐渐下沉。
“教授……”她开口。
“你心情不好。”司湳说。
“嗯。”
“因为凌甜。”司湳说。
肖禾很轻地摇了一下头,“因为你。”
肩膀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,几秒后,又缓缓动起来。
节奏很平稳,力道也很舒适。
温热的指腹透过纯棉布料推挤着肩部紧张的肌ròu。
肖禾觉得一股股电流从脑后传至全身。
她想让他停下,可是又莫名贪恋这种感觉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司湳问。
肖禾沉默着,脑子里万千思绪交织,开口却一句都说不出。
“很多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都别担心,我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司湳将她披散的头发往中间聚了聚,继续按摩起来,“面对恶意陷害,你只是进行了言语和行为上的正当反击,这没错。”
“至于你是什么人,我想我不需要通过短短几句对话来判定。”
肖禾无声地勾起嘴角,疲惫的身心终于有所缓解,“你这个人,怎么老在背后听人讲话。”
司湳笑了一声,“谁让你那么投入,都不知道楼道里有人。”
两人都沉默了几分钟。
肖禾微微侧了侧脸,“不过我后来确实有点激动了,现在想想,有几句话说的是挺过分的。”
“还好,”司湳说,“就是有一点……”
“什么?”肖禾问。
“让人来我面前天天晃,真不厚道,还嫌我管学生管不够?”
说着,解恨似的,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几分。
肖禾觉得又痒又疼,笑着躲开了,“疼。”
司湳松开了手,轻叹了一口气,“没事了吧。”
肖禾收起笑,坐正身子,心里暖的一塌糊涂,“没事了。”
“吃饭没?”他问。
“没有。”肖禾老实说。
“带你去吃饭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