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衣不蔽体的模样。
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。
“你,还有你。”裴丰深吸一口气,指了指送他进来的下人。
“给我打两盆冷水来,把这个孽子给我泼醒了!”
下人很快端了水过来,却犹豫着没敢动手。
裴丰见状,自己夺过他们手里的盆,将两盆冷水冲着裴永钊的脸,毫不留情地当头浇下。
凉水冰的裴永钊一个激灵,睁开眼还没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就先喊起来,“是谁这么不长眼,连我也敢泼!”
“谁?”
“你老子我!”
裴丰一边说着,一边拿起旁边放的棍子,照着裴永钊打过去。
裴永钊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先挨了他老子一顿打。
他母亲去的早,就给裴丰留下来一个独子,裴丰后面又纳了几个姨太太,但都没生出儿子来。
因此对裴永钊这副样子,他是又气又恨。
眼下燕黎是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,为着他手里的兵权,哪个人不想巴结他?
就算是心中看不上他,也没人敢当面跟他闹起来。
裴永钊这个孽障可倒好,不仅不替他跟燕黎拉近关系,还为着个歌女挑衅燕黎。
裴丰此时还不知道,裴永钊今夜又去闹了一回,不然只怕还有气生。
他打累了,丢下手上的棍子,冷声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?”
裴永钊心里知道他爹无非是为了夜莺的事,却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利害,高声嚷着:“您不就是为了我跟燕黎起争执的事吗?”
“这件事就是燕黎做的不对,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弱女子受他欺凌呢!”
裴丰闻言,浑身气血直往脑门上冲,“弱女子!人家弱女子让你救了吗?”
“你为着个歌女跟燕黎争风吃醋,反倒是你有理了不成?”
裴永钊唯恐他爹没气死,梗着脖子辩解,“就是她不敢说,我才更要救她。”
“您就是打死我,我也还是要救。”
“我不仅要救,我以后还要娶她进门!”
“你既然想不清楚,就别再出门了,待在家里好好给我反思。”
裴丰听得怒极反笑,恨不得剖开他儿子的脑壳看看,里面塞得是不是一团稻草,“什么时候想清楚了,你什么时候再出去吧。”
裴永钊仍不甘心认错,觉得就连他爹也怕了燕黎,硬逼着他服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