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黎轻笑一声,手背在身后问道:“原来咱们两家还有亲缘,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?”
“那我也不知道,咱们有娃娃亲这回事啊。”
敖锦抬起头,乌黑的眸子清澈而透亮,很像某种机灵的小动物。
“这是怪我自作主张?”
两人视线勾缠着,说责怪却不带恼意,说是诱哄,她偏生又无辜至极。
梁黎咂摸不出这个眼神里的滋味,又无端被引得更深,像是步入一潭清冽湖水,回神时却已立在水中央了。
“娃娃亲是假的,可我的心意却是真的。”
梁黎表面败下阵来,实则是以退为进,“我一见你便心生欢喜,心知自己绝对不能错过你。”
“刻意跟到御前,是想给你撑腰,而婚约只是权宜之计,只看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了。”
敖锦心知他说得轻巧。
可自己要是真拒绝了,狼崽肯定还会有别的对策。
她收回玉佩,态度也软了几分,“我今天这么闹一场,肯定要落个嚣张跋扈的名声。”
“来日如果真嫁给你,满京城都要笑平南王,娶了个彪悍的王妃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吗?”梁黎只是想想,唇角弧度都上扬了几分,“若是世人皆知我怕你,不正好等同于世人皆知我心之所向?”
“我不会因为莫须有的规矩拘着你,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敖锦莫名有些脸热,不自然地别过脸去,“平南王想的倒是挺多。”
“我想得可远不止这些。”
梁黎被她说中心思。
可他非但没惭愧,反而带着点儿骄傲的感觉,“作为你唯一的婚约对象,我必须为咱们的以后负责。”
“提前设想一下成亲以后的生活,难道不应该吗?”
成亲以后的生活……
都包括什么?
敖锦怀疑他在开车,但又没一点儿证据。
梁黎面不改色地站在她跟前,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坏心思,让敖锦暗自怀疑是自己想歪了。
这么一想,她还有点儿不太好意思。
梁黎没问出个答案,自然不会轻易罢休,“你还没说到底准不准我想?”
“难道我不说,你就不想了?”
敖锦略带嗔怪地看过去,耳根有些发热。
“那自然不能。”男人笑得有点儿坏,声音却认真极了,“我这相思病犯起来,连梦里都得想你。”
梦里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