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画好图案,一只漂亮的纸鸢便做好了。
春色正好。
该是出宫放风筝的时候。
“主子,您对王爷是不是没那么讨厌了?”温拙在旁边侍候笔墨,有点儿摸不透他的心思,“最近王爷送进来的东西,我看您都好好收起来了。”
“不讨厌。”
万俟黎铺开宣纸,比较着尺寸。
温拙还没高兴一会儿,又看见肥啾钻窗进来,自从两人通信以后,他们宫里的窗户就没糊好过。
团子习惯性地飞到桌面上,爪子蘸着墨汁,在宣纸角落处留下个标记。
一家人做的风筝,它也想要有参与感。
“又是您心上人的信?”温拙戳着团子,对它主人没什么好感,“这都快三个月了,她连面都不露,就知道写信哄人。”
“主子怎么还念着她啊……”
“你有意见?”
“我不敢。”
万俟黎把团子夺过来,大手抚弄了两下,桌上掉落一堆碎毛。
它好像有一点儿要长大的迹象,最近总是掉毛。
温拙不解地看向主子。
心中很是疑惑。
最近他好像跟王爷走得很近,虽然没有表示,但也不像从前拒绝的那么明显。
至少能给人家个好脸,让王爷进来喝两杯茶再走。
可万俟黎跟那位心上人……
也没断了联络,瞧着依然很热乎。
温拙心想。
他主子原先是不开窍,现在是太开窍了。
知道写信那位靠不住,却又不想放弃,所以找王爷当做备选。
这么一想……
他不禁感觉,王爷好像有点儿可怜,只希望两人能有个好结果,别辜负了人家一片痴心。
这就是万俟黎不知道温拙在想什么。
如果知道的话。
反过来郁闷的可能就是他了。
敖锦委屈?她委屈什么,夜里翻窗越来越熟练,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委屈自己的人。
有时候万俟黎刚沐浴完,一掀被子发现里面藏着个人。
他差点儿没吓出心悸的毛病。
“王爷又来送东西了!”门外宫人通传,声音带笑,“主子放她进来吗?”
“不放!”
万俟黎抬高音量,心想她也太会粘人了。
东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