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名此时心情有些低落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,那天之后你去了哪里?
我第二天去找你了,魏家说家里没有你这个人。”
陆星元也想走前,再问问清楚。
这一走,或许就是一辈子。
吴名嘲讽一笑,“确实没有我这个人,我被人打晕卖了。”
“什么?!你别告诉,是因为那颗糖!”陆星元眼睛陡然睁大。
“呵,确实是一颗糖的原因,也不全是。
那天你离开后,我二叔发现桌子上糖果少了一颗。
我以为那些糖果有我的一份,就拿了一颗给你。
到底是我自以为是了,他们并没有拿我当一家人。
糖果数量有限,少了一颗,家里孩子不够分,我就被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我那个好二叔跟魏老头说,我手脚不干净,偷自己人的东西。
魏老头本就看我不顺眼,让人打了我一顿,关进柴房。
魏家人见那老头不在意我,当天晚上,就有人把我打晕卖了。
等我再次醒来,就成了一个农家的养子。
他们给我取名李来男,因为他们家生不出儿子。
百姓家也好,好歹有口吃的。
不用像魏家那样,三天两头关起来不给饭吃。
可惜一个月后,那家人媳妇怀孕了,我就没了利用价值。
一天一顿饭,时不时挨打,还得每天捡柴火打猪草洗衣服。
那天,我端着他们全家的衣服到河边,衣服湿水太沉,我跌进河里。
很不幸,没死成,被人救了。
于是,我又成了一个懒汉的儿子,张富贵。
呵,我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不成想只是大难的开始。
在懒汉家五天,我落水感冒的病好了,每天成了伺候人的下人。
干活伺候懒汉也好,至少不用挨打。
谁知道命运喜欢开玩笑,隔壁村子有人偷偷给孙女办冥婚。
我就被人领着卖了过去,人家看我活蹦乱跳的,不答应。
懒汉骂骂咧咧地又把我领了回去,途中恶念横生,把我推下山坡。
等我再次醒来,躺在棺材里,傍边还躺着一个冰冷的小女孩。
当时吓得大哭,惊到了准备盖棺的人。
那家人害怕被告谋害人命,让村医给我治了头上的伤。
买卖不成,差点把全家人搭上,那家办丧事的人,上门砸了懒汉的家。
我被送了回去,至今,我还记得懒汉恨毒我的眼神。
从那天开始,稍有不顺心,我就会被毒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