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平秋一声令下,嘭嘭嘭分屏挨着个全黑了,这是系统重启动了,看得国办来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许副厅长的葫芦里卖什么药,反泄密专员却是清楚,这一招是防着外勤,似乎是防备九处的人员了,他暗暗地郁闷了下,心想着地方上这些人真是胆大的可以。
“任务编码,091,代号毒刺……频率199千赫,建立无线通讯,确认身份。”
“毒刺一号,可以听到。”
“毒刺二号,可以听到。
“毒刺五号,可以听到。”
“一号一号,报告你的情况。”
“我们已经找到毒巢,正在尝试进入。”
许平秋急啦,兴奋地一把拽过步话,他已经听到是余罪的声音了,对着步话讲着:“确认吗?”
“应该确认,狗鼻子不会说假话……最起码那拔人藏身在这儿,情况不明,我们只有几个人,不敢强攻。”毒刺一号余罪在汇报着。
定位、寻踪、李玫在做着手势,驰援的时间,许平秋对着步话命令着:“如果能够确认,不惜一切代价,拖住他们十分钟。”
“是”
一声短促的应声,步话挂掉了。
十分钟是驰援的时间,而这个时候,卫星分屏的画面还没有回来,焦虑的等待中,许平秋不经意回看时,满场傻眼了,包括史清淮和万瑞升都傻眼了,不知道许平秋还有这么一招后手。
“……大家不必惊讶,毒刺计划是经省厅批复的,实施了一个月,今天到收获的时候了……我概括的讲一句,应该从杜立才枪杀沈嘉文开始吧,这是个序幕,戏场从羊城一直演到五原,发生了很多闹剧,包括风传一时的黑警察、包括买黑放黑、甚至包括今天晚上的行动,都是这出戏的一部分,我,包括在座的诸位,可能都自觉不自觉地给别人当了一次免费的演职员……现在,是卸下所有戏装,还原真实的时刻了………时间刚刚好,行动结束,恢复秩序的真空期,正是警力最薄弱的时候,正是案情还扑朔迷离的时候,他们应该已经打好行装,准备上路了……”
许平秋慢条斯理地掏出烟,夹上,慢悠悠地点上,浑身不顾全场愕然地期待下文的目光,浓浓地抽着,似乎他也不是很确定,那个毒巢,是真的存在。
李磊听出来了,许平秋似乎在讲,有人故意导演这两场“贩毒”的戏,难道就是为了毒巢的转移。居然用两百多公斤的货做“道具”,还折了这么多人,这怎么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呢?
定位,慢慢的显示出来了,一室皆静,无人敢信………(未完待续),!
“通知出口,死守,堵死。”李磊愤愤地道。
警员通知着这一消息,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出口处的场景,双向八车道收费口全部封闭,出口后排着几行几列警车,就驾着直升机也飞不过去了。
“调一组,分散到09国道,与高速路平行段马上。”许平秋突然道。
“什么?分兵?”李磊吃了一惊。
“相信我,他不会按你的设计进包围圈,他们会有应急方案的。”许平秋道。
僵持间,盯着屏幕的警员紧张地叫着:“他冲出路面了……”
“快……09国道围堵。”李磊紧张地,大喊了一句。
每时每刻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,那辆大切在距离收费站不到十公里的地方,悍然冲向了护栏。轰声作响,车凭空消失在路面,把后面追踪的特警看愣了。
不是寻死,而是顺着一处斜坡,疾速地往下滑,而山下,过了浅滩就是国道。
特警追捕车辆堪堪地停在被撞开的出口,有人在对着步话大喊着:“下路了……下路了……那一组靠近国道,堵住它。”
收费站口,警笛齐鸣着,沿着仅容一车走向的车道,飞速调防。
路面上,飞奔的特警攀上了一辆重卡,叫停,车征用了,重卡轰隆隆一调头,斜斜地横亘在路面上。
沿着突破口的两侧,越来越多的民用卡车、轿车、农用车,被叫停,人为的交通阻塞形成了天然的障碍带。
在这障碍之间,从高速路面、从公路管理处、从收费站方向、从车缝人堆,黑衣的特警在边奔边吼着:“全部躲进车里……我们在抓逃犯。”
越来越多的特警,挡在了两侧路面的最前沿,站起了两层、三层、四层、更多层的人墙,黝黑的颜色,像一块冲不溃的堤坝。
那辆仓皇逃窜的车可能没有想到,精心设计的逃亡路线仍然遭遇到了这么多警察的围捕,在轰然冲上路面的时候,他以为逃出了生天,加着油门飚向北方,却不料刚兴奋片刻,几公里外便看到了让他心颤胆寒的场面,蹲着、站着,数排特警的枪口对着他的方向。刺到耳膜的喊话声回荡地夜空。
“他妈的……拼了”司机疯狂地分秘着肾上腺,他知道今天算是没命了,就不被打死,车上的东西也能要了他的命。
“程哥……停吧停吧”同车一位,吓得裤裆开始湿了,面前是枪口,坐着的是飚车,如果选择一种死法,他宁愿不怎么被吓死。
轰……油门一加。车头前冲,要冲向拦路的人墙。
“开枪”
一声断喝,三十多只微冲哒哒哒哒……扫在飞驰的车身上、轮胎上、机盖上、前玻璃上、驾驶位置上、那车轮瘪了、玻璃碎了、机盖穿了、终于在距离人墙十几米的地方失去了方向,头一歪,冲下了路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