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让我告诉你的,他这个人啊,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无耻,他说呀,就即便不喝含兴奋剂的饮料,他估计也会那样做的。”任红城道。
一瞬间林宇婧的脸色煞白,抬步就走,走了两步却又觉得不对了,回头问着:“他为什么让你告诉我?你还没有告诉我,他在哪儿?”
“在昨晚的扫毒行动中,他身中一枪,现在还在昏迷中…你们的战友,原特勤处归籍的特勤马鹏,殉职。”老任抚抚前额,伸指拭了拭眼角,生离死别对他已是常事,可每每还是忍不住心痛如绞。
林宇婧一刹那愣住了,紧张地、嘴唇翕动着问:“伤得很重吗?”
“腹部中弹,手术取出时麻烦了点,失血过多……抢救了几个小时才脱离危险。他是在昨晚走的时候,托我告诉你的,他知道你出来后迟早会知道的,听得出他还是挺在乎你的。”任红城道。
那种愤怒的、那种担心的、那种恨不得掐死他,又担心他死的心境,是多么的纠结啊。
“在乎?呵……因为在乎,所以选择告诉我?”林宇婧冷笑着,苦笑着
“你应该了解他不是一个忠诚的人,对组织、对你,都不是。”任红城坦然道着,转身而走,头也不回地提醒着:“不过他像个男人,有胆色,有担当,够义气,也特么够无耻……他在第一人民医院,重症监护室,七楼。”
淡淡提醒一句,出得门时,许平秋正抚着李方远的肩膀在说着什么,同来的几位同事估计都说了马鹏的事,李方远一脸戚色。
不一会儿,林宇婧出来了,边哭着,边抹着泪,招呼也没打,快步跑着往总队门外去了。
“怎么了这是去那儿?”许平秋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任红城摇摇头。
许平秋瞪了他一眼,差不多猜到了,摆着头:“不管去哪儿,你也送送去啊?”
“哦,对。”任红城省悟道,开了一辆车,追出去了……(未完待续),!
可很重感情的人,而且他也不怕余罪,不管是拳脚还是枪械,十个余罪也不是他的对手……他选择出现只是想通过余罪,向专案组传递虚假的信息,以他禁毒局工作十多年的经验,编‘毒源,的故事非常容易,而且也在前期成功地骗过了我们……在那样一个藏身点,他可以随时逃走。”
“那余罪是如何发现他身上的疑点的?”李磊问。他知道嗅源作手脚的事,就是等着他演完戏逃走。
“他根本就没相信过……”许平秋道,把排泄物检测的故事讲了一遍,听得众人瞠目结舌,居然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破绽,之后当然是虚于委蛇了,现在李磊不得不佩服西山的这位老神探了,敢情根本不是疏于追捕,就是把通缉人员摆放在那儿,用他牵扯出更大的战果。
这胆气,可把九处的听得心生寒意了,要是杜立才猝然对余罪下手,要是在相处间发现问题,那后果岂不是无法收拾。
“真不愧神探之名呐。”李磊叹道,由衷地赞了句。
“更多的时候,神是一种象征,一个摆设,那就是我。真正探到的,不是我。”许平秋概然道,长舒了一口气,眼睛看到窗外时,他舒展着双臂道着:“天大亮了。”
“对,天大亮了。”李磊附合了句。
“还有很多事要做。”许平秋看着李磊道。
“对呀,这不等着您下命令吗?”李磊道,一桌皆笑,善意的。
“那好,我开始发布命令。万代局长,召开禁毒人员全体大会,宣布本案结果,措辞你斟酌一下。”
“清淮,你组织禁毒局综合办、党办、后勤,筹备一下马鹏同志的追悼会
“肖梦琪,加紧后台支撑信息梳理,追捕人员已经分赴各地了,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去了,对必须追捕的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线索。”
连续发布数条命令,众属下称是时,许平秋慢慢地起身,告辞走着道:
“我也有件事要办,去接一下还被禁闭着的同志,去医院看看还有昏迷的,还用,再也醒不过来的。”
慢慢地踱步出去了,李磊从这位并不高大的老人身上似乎悟到了什么,或许他不是神,可他身上有一种精神,那种精神会让人折服,让人无条件的信任
“说几件事,不许哭鼻子了啊。”
任红城站在总队的禁闭楼上,面前站着林宇婧和李方远。
“第一件事,即时解除审查,恢复李方远、林宇婧同志的正常工作。”任红城宣布。
“啊?是吗。”李方远一下子如释负重。
“我就知道,他能做到。”林宇婧兴奋了,她急切地问着:“余罪现在在那儿?他知道我没事了吗?”
咦?老任奇怪地道:“我以为你们会好奇内奸是谁?”
“对呀,内奸是谁?”李方远问。
“回头你们就知道了,有问题我不予回答,第二件事,请不要对组织有任何情绪。”任红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