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白洛却愣在了一边,这个不修边幅的男子,与印象中清秀的少年相差甚多,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。
而让白洛认出对方的却是因他甩出手腕上一个烧伤的伤疤。
白洛怔怔地望着那个摇晃入楼的背影,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。
那是来青州的第一年,她插班进入第一高中,进入白月如的班级。那时候这个所谓的堂妹,总带着许多人欺负她,说她是拖油瓶,白吃白喝的白眼狼。
面对这些侮辱她都忍住了,至少没有想真的和她搏命。
直到有一天,她终于受不了委屈,一个人狼狈地蹲在角落里,蒙头大哭,
也正是那个时候,一个少年走到她的跟前,穿着白色的校服,斜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,手里拿着一块手帕递到她的跟前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她,
“无论遇到何事,不要轻易哭,因为你哭起来很难看。”
安慰人的话,居然也不忘损她一番,这人真是奇怪。
虽是如此,但也驱散她内心的烦闷,也是这样一句话,止住了她所有的眼泪,在以后的日子里,每当她遇到过不去的坎时,总会对自己说:“你哭起来很难看,不可以哭。”
那时阳光很明媚,她看到了伸到她跟前的手腕上,露出一截烧伤的痕迹,像一只飞鸟展开翅膀。
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,就这么走进她的心里,印在她的记忆里。
他的话就像一剂疗伤药,治愈着过去很长时间的伤口。
白洛从箱底里找出那一块巾帕,几年的时光,纵使她把它放在一个木盖里保存起来,仍然失去原先的光泽,
果然什么东西都经不过岁月的摧残。
其实后来白洛才发现,那个少年是同班的同学,虽有几次想把洗干净的手帕还给他,却终是没有勇气,大约自己是想留个念想吧。
之后不久,那少年就转学离开了,此后便再无见面。
此番再次见到,方想起这件早已是陈年的旧事,胸口涌出一股类似温暖的感觉。
白洛想,这大概就是那几年里,唯一一件让她感觉到温馨的事情了。
失神片刻之后,她把东西重新装进箱子里,走到窗边,拿了把椅子坐下,把刚煮好的水倒入茶杯里,泡了一杯菊花茶,
“小乌,出来吧。”
白洛对着半空唤道,不多时,一阵风拂过,一个着五彩衣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的面前。
此人正是被踢到养鸡场后自己灰溜溜回来的凤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