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她八岁时,有一次爬上院子里的梨树,想捉那夏蝉,不成想树上凉风阵阵,竟让她产生了一丝倦意,便拣了一根稳固的树枝,靠在树干上睡着了。
这一睡,便从中午睡到申时。
母亲没寻着她,以为她出外去了,便在梨花树下摆了一桌,用来招待前来串门的亲戚。
那时,母亲虽不甚过问族里事情,但她终归免不了墨家嫡女的身份。是以,便有些小字辈的前来拜访巴结,墨家是个数百年大家族,谁都知其不可撼动的地位。
因此,纵使母亲想远离是非,却也免不了要招待这些主动上门之人。
她的门风家教甚好,母亲招待人也得体。惹得那些小字辈心花怒放,夸完母亲,夸父亲,夸完父亲,自然就夸她。
至于睡在树上的白洛,只隐隐听得下面一尖细声音道,
“此番怎不见令爱,此乃我儿。可惜天资愚钝,悟那法术也不得其一二。此番见着姑母,姑母风姿卓越,气度非凡,堪比墨家先祖,法术更是精绝,晚辈实在敬仰。”
此话被她听得,忍不住斗上一抖,掉了几层鸡皮疙瘩。他们定是没看到母亲叉着腰,母老虎一般拧着她耳朵拿着扫把追着她打的那副情形,啧啧,实在是惨不忍睹!
而后,再听那声音,
“令爱也定如您这般,天资聪慧……”
天资聪慧,这个词不错。她自认为自己确实聪明,要不然怎么每次能够凭着一把米,就能抓住几只麻雀呢?
这都是要靠天分的。
“淑雅美丽,冰雪聪明、明艳动人、姿色超群,秀外慧中……”
乖乖地,这拍马屁也太过了吧,
“嘭”
她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,等她昏昏沉沉,摸摸发疼的屁股,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时候,几双眼睛刷刷地扫过来,
其中只有阿娘最淡定,拿起茶杯,吹了一口,满足在场眼巴巴望着她的这三人的好奇心,
“她便是我女儿。”
三人脸色变得异常怪异,其中一三十来岁女子讪笑道,
“果真是个灵气逼人的孩子。”
是刚才那夸得她只应天上有又害得她掉下来的女子。
她那时似乎是省了省鼻子,挠了挠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