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扎破了手。
鲜血顺着指腹涌出,和地上的水混在一起,带着浅浅的粉红之色。
“嘶——!”姜瓷眉心微蹙,痛呼道。
傅时礼上前拉着她的手到冷水下冲洗,还不忘沉斥道:“既然碎了扫起来就得了,干嘛非得用手去捡!伤到自己了吧?!”
姜瓷看着傅时礼冷硬的下颌,眼中闪过抹复杂。
“还疼么?”
“……不疼了。”姜瓷哑声说着,避开了傅时礼的目光。
傅时礼见姜瓷的指腹不再出血,便将人推到一边,自己拿过扫帚将碎片扫起来,最后还不忘用胶带将玻璃渣都粘干净,以免伤到人。
“下次洗杯子这件事我来就好,你别动了。”
“你上班本来就很忙,这种事还是我来吧,要不然我总觉得我太没用!”姜瓷坚持道。
傅时礼见状叹了口气,拉着人回到客厅,从医药箱寻了创口贴给姜瓷粘上,才拉着人回到了卧室。
“时候不早了,早点睡吧,伤口少沾水。”
姜瓷坐在床畔看着傅时礼,点了点头。
两人并肩躺在床上,姜瓷侧头看着他,心中却是无限的神思翻涌。
刚刚在厨房,傅时礼种种她都看在眼底,却也痛在心里。
如果一开始,傅时礼和她之间便没有那么些隐情,那么些足以将她所有的感情杀死的假象,他们会不会真的这么幸福!?
可是如果只是如果,成不了真。
就像她和傅时礼一样,总是有一人深情款款,有一人假情假意!
眼泪顺着眼眶滑落眼角,沾湿了枕巾。
姜瓷缓缓闭上眼,心中暗道:傅时礼,我们都错了,爱错了时间!
华远律所。
沈隅南将韩熙雯送回家之后,便回到了律所。
他看着沈云天办公室还亮着的灯,沉默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脖间的领带被他扯得松散,靠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浓厚的夜幕,他的眼中漫布着哀思。
姜瓷……
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?
“吱呀——!”
开门声乍响,打断了他的思考,转椅子看向门口,瞧着站在那处的沈云天,沈隅南蹙了蹙眉。
“怎么还没回去?”沈云天像是没有瞧见沈隅南眉宇间透露出来的不悦般,出声问道。
“还有事没做完,您有什么事么?”
“你是我儿子,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么?!”沈云天一直压着的脾气在沈隅南这声质问中,炸裂出来,带着翻涌的怒气。
“这是您的律所,去哪儿是您的自由。”沈隅南说着,起身倒了杯热水给他。
看着缥缈的热气,沈云天看着他道:“你还是放不下姜瓷?”
“……她已经和傅时礼结婚了。”
“可我听说,之前你接了他们离婚的案子,为姜瓷做辩护。”
“您到底想要说什么?”沈隅南厌烦极了沈云天这种说话方式,直言问道。
沈云天深深的看着他,沉声道:“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明白,她结婚了,不可能和你在一起,熙雯是个好姑娘,你……”
“我不喜欢。”沈隅南冷声拒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