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我收到的口信是假的?”
为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一禾,当初收到她邀请自己的口信时,自己是那么的开心。
他还以为,她是因为惦记着自己,想念自己了,才让人给自己传了口信。
可是现在看来,那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。
她的身边,不仅有仲礼,甚至就连亦周,也都可以出现在她的营帐之内。
唯独只有自己,在她需要用到自己的时候,她才会想起自己来。
越是这样想,为安越是觉得失落。
他觉得自己在一禾的心目当中,不过就是一个被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人。
当她不需要自己的时候,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来。
这样一想,为安就觉得自己非常的悲催。
感觉自己在一禾这里,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。
“那既然你没有让人给我传口信,那我也就不便在这里久留了。”
为安有些尴尬的回避着眼神,既然人家都没有邀请自己,他这样贸然前来,的确是挺突兀的。
谁知道他本来就已经挺尴尬的了,一禾接下来的这一句话,顿时让他感觉尴尬全无。
“没事儿,反正亦周也是自己过来的,多你一个不多,少你一个也不少。”
一禾这句话刚出口的时候,仲礼就恨不能拿个东西把她的嘴给塞住。
这死丫头,也不知道在军中到底都跟谁学的规矩,现在话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。
以前在院当中的时候,还没发现她这个人话能够噎死人,现在仲礼算是见识过了。
她这一句话,不仅让为安尴尬的无地自容,就连亦周也是脸色瞬间发白,不知道些什么。
倒是白虎全程都挺淡定的,听到一禾出这样不礼貌的话来,他也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浅酌一口,然后放下,淡淡的看着为安。
“既然已经来了,就不妨留两,反正现在边境没有什么战事,你们四个难得凑到一起,不如就此叙叙旧。”
要这圆场,还是得看白虎。
也就是他出这种话来,才能让为安和亦周安心的就坐,但凡是另外换了一个人,他们俩都不一定能够忍着尴尬,继续坐下。
“就是,反正……”
一禾话还没完,仲礼已经聪明的捂住了她的嘴。
鬼知道这丫头一会儿还能蹦出什么话来,为了让她别再惹下更多的祸端,仲礼决定直接将源头掐灭。
一禾突然被捂住了嘴,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仲礼。
她不明白自己又哪儿错了,为什么他就非得捂住自己的嘴不可?
“闭嘴!你在开口,信不信我在你嘴上施个禁术,让你十半个月都不能开口。”
看到一禾瞪着自己,仲礼就知道她肯定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话有多得罪人。
真当谁都和自己一样,不愿与她过多的计较?
都这么多年没接触了,谁知道亦周和为安还是不是当初在院当中那样的脾性?
万一这俩人斤斤计较,她这口不择言的,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挖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