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干了一个月,她遇到了闻梁,闻梁问她是不是雏。
许鸢闷声点了下头,闻梁问什么她答什么,样子乖巧。
主要是她听别人说,闻梁有钱,谁要是搭上他,就能摆脱这里的现状。
好巧不巧的是,闻梁看上了许鸢。
许鸢十八岁,她没谈过恋爱,初初什么都不懂,不知道怎么钓男人?
但面对闻梁,她只能表现得乖巧,表现得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,这样才能入他的眼。
“你长得可真嫩!”闻梁漫不经心地问,“成年了吗?”
许鸢点头,眼帘半垂着,声音温吞地说:“十八岁零六个月了。”
她这副乖巧的模样,彻底入了闻梁的眼。
“你敢不敢今天晚上跟我走。”
闻梁右手把玩着酒杯,左手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拖。
女人水雾般的眼睛眨了眨,唇边的声音溢出去,她声音很轻很轻,听上去也没什么气势,“我不陪睡的。”
“开个价。”
闻梁语气不疾不徐,把玩着手里酒杯的动作也顿了一下。
许鸢听着他的声音,心口的那根弦松动了。
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个数,是她妹妹的医药费。
在许鸢眼里这是天价
的,可在闻梁眼里觉得不算什么。
“可以,但你不能只陪我睡一天。”闻梁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。
“三十万半年,干不干?”
闻梁勾起唇角,他不干亏本儿的生意,这三十万是他随便给女人买个包儿的钱,但是他就是存心想折腾面前的女人。
许鸢几乎是没有犹豫,只要能治好妹妹的病,陪他半年又算得了什么。
“好,我可以做的。”
许鸢重重点头,声音坚定。
那一夜改变了她的生活,她跟闻梁走了。
那天晚上,她浑身上下都蔓延着疼痛,闻梁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,即使知道她是初次,下手也没有半点儿的留情。
自那一天之后,许鸢就对闻梁染上了阴影。
但她对他也只能忍受。
闻梁的脾气很暴躁,但似乎是只对她而言,许鸢见过他对别的女人的样子,温柔至极,也绅士大方。
可到了许鸢这里,只剩下卑劣和不堪了。
许鸢回想着那些过往,心里如同刀扎一样,但她没有办法,人生里留给她的路只剩下这一条了。
如果没有闻梁,她也救不了她的妹妹,从某种程度上,她是感激闻梁的。
就算对他心里面有抱怨,许鸢都是感激他的,感激那三十万块钱,让她的妹妹重获新生。
谢昭心疼的眼神落在她的脖颈处,她问许鸢,“这里疼不疼?”
许鸢眼眶挤出一些湿润,她沉默地摇了摇头,半晌才道:“没有多疼的,就是看着吓人。”
谢
昭声音里染了一些愧疚:“我替张晗跟你道个歉,要不是因为她,你也不会惹火上身。”
许鸢垂下眼,声音很轻的开口,“跟张晗没有关系,一切都是我该受的。”
她拿了闻梁的钱,这些都是她该受的,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