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身就是一个佛系的性子,不触及到她底线,没有对骂的必要的时候整个人就跟泥捏的一样,她甚至还在这一刻想起了曾经,在网上和别人的骂战,别人骂了她三天三夜,她劝了别人三天三夜,最终那人气到删号消失,她倒劝的悠哉悠哉的同时还通了一个高难游戏副本。
只是,这么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嘲讽自己今天真的能要到秦国境通行“绿卡”吗?
“秦王所言差矣,吾分明是听闻大才之名,邀请李氏大公子前来大燕好促膝长谈,客客气气并无冒犯,秦王所认,莫不是受传言所骗?”
说秦王“受传言所惑”,而不是秦王本身是在“危言耸听”,这是林小暖在给秦王找台阶下,她以为已经释放出足够大的善意了。
“那为何李氏大公子目前仍在燕国?你若是真的请人做客,为何现在还不放人?”众诸侯王中忽然有人出声问道。
“公子袖招与吾一见如故,自萤川被堵之后相交甚笃,情同莫逆,更在吾继位之初主动辅佐,出任吾燕国大司礼,因此并非吾不放人。”林小暖微微侧身面向诸侯,回答的滴水不漏。
“会盟朝见,司礼随行,敢问小燕公,若是那公子袖招此时就在门外,可否请来当庭对质?吾自当理清究竟是确有要事,还是小燕公强人所难。”
齐王摸着胡须,笑意盈盈发话,看起来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。
然而上一个月恶补了常识后,林小暖心理清楚,这位肯定只是想一睹“第一公子”的芳容!
当初李袖招应邀四处游历,却独独没有经过齐国,就是想避开齐王的魔爪。要真是让李袖招进来,这齐王在此一眼看中讨要,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是好?
燕国还没发展起来,积贫积弱,若是齐秦双雄施压,支撑不了个几十年就得崩溃,楚王虽然有合作,但因为不在中原肯定又鞭长莫及无法支援,周边国家又都是强国手下兵但是,让她就这么将李袖招交到龙潭虎穴中,又不可能。
当真是美色误国。
林小暖头疼扶额,决定转移话题:“公子袖招来与不来,说与不说,又有何必要?现如今吾等在此齐聚,共襄天下大事,为大周未来举行会盟,让公子袖招前来陈述可否恐怕小题大做?更何况吾与袖招关系实乃燕国国事,甚至吾之私事,是非可能,又何必要向诸位解释?吾乃燕国国君,吾所言即燕国代表,难道诸位连吾都不信,才需要叫公子袖招前来当庭对质?”
上升到国家信用的份儿上,在场的诸侯王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周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,不过也准备依言作罢。
他喜欢听这些小道消息,只是他也清楚,这种话题本身就带着对这位小燕公道德的一点点质疑,而一国之君,岂是这样可以随随便便质疑的?
齐王整整袖子,抱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想法,也不再提这件事了。
只是其他人都这么想,秦王却不这么想。
“可笑,乱君儇子、余桃顽童,听闻莫不美丽妖冶,奇衣妇饰,血气态度,拟于女子,原来小燕公也知道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啊。”
他大声嗤笑。
此话一出,场面中顿时陷入一片安静,落针可闻。
坐在林小暖身边的楚王亲眼所见,这位小燕公垂下的手忽然握紧。
他清楚,小燕公既然已经将话题上升到信不信她身上了,此时再提,就是在正面侮辱这位小燕公
站着的林小暖确实生气,生气到极点,但她并不是气秦王对她的否定,让她极为愤怒的只有秦王那句话——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”。
她家宿主那么好个人,一路上帮了她多少回?她都舍不得说句不好,现在居然被人骂成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”?!
骂我可以,骂袖招不行!
什么狗屁秦国“绿卡”?不要了!
泥人还有三分火,老子要踏平了你秦国去西戎!
她胸口起伏不停,但越是到这种愤怒的时候,她头脑转动的速度就越快,思维就越清晰!
“嬴潜,你可知现在身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