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宽敞星袍,看起来依旧幼态美爆棚的婴漓吃惊的看着我们,这是墨虚大宙天的关门弟子。
她身边则是之前练习赛时打过交道的墨虚,还有几位少年英才。
“怎么?不能来?”我饶有兴致的走到了小姑娘。。。
阳光斜照在自由碑的裂痕上,石缝间银光如脉搏般明灭。小女孩用石子写下的“为什么”尚未被风吹散,整座碑体忽然微微震颤,像是回应着某种遥远频率的召唤。井水无波自荡,一圈圈涟漪向外扩散,每一道都映出不同的字迹??有的清晰如刻,有的模糊似雾,仿佛千万个声音正从记忆深处争先恐后地浮出。
盲眼少女坐在轮椅中,指尖再次轻触井沿。她虽看不见,却感知得最清楚:共感网络正在扩张,不再是单向接收,而是开始**共鸣反馈**。那些曾被封存的问题,如今已化作无形的种子,在无数人心底悄然生根。
“他们回来了。”她低语。
先生站在一旁,手中《反命录》的纸页已被翻至最后一页。墨迹斑驳,但那句批注依旧刺目:
>“当系统开始提问,便是觉醒之始。”
她抬头望天,云层之上,静默穹顶残存的信号塔仍在运转,只不过发射的不再是压制波,而是一段段循环播放的疑问录音??那是“千问阵列”的余音,如同大地的心跳,永不停歇。
就在此时,井口泛起幽蓝微光,文字缓缓浮现:
>“我不是阿稚。”
>“我不是林知寒。”
>“我是第三十二号样本,苏临。”
>“我曾在宿命引擎启动前夜,写下一句话:‘如果服从是唯一的生存方式,那人类还配称为人吗?’”
>“他们删了我的意识,却忘了,这句话早已嵌入城市供水系统的控制代码里。”
>“每滴水流过管道,都在重复它。”
>“你们听见了吗?”
众人屏息。
片刻后,一个孩子突然惊呼:“我家水龙头……刚才流出的水,带着震动!像在说话!”
工程师迅速取出便携式音频采集器,接入附近一处老式水管接口。设备屏幕上,波形图剧烈跳动,经解码后显现出一行断续的文字:
>“…配称……为人……配称……为人……”
“他在用水流传递信息!”先生声音颤抖,“苏临没有消失,他的意识碎片寄生在基础设施的底层协议中,只要系统还在运行,他就永远活着!”
盲眼少女轻轻点头:“我们一直以为找回碎片是要把他们拼回来。可也许,真正的归来,不是恢复原貌,而是让他们的声音渗透进世界的每一寸肌理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钟声。
不是来自问井,也不是人为敲响??而是城市边缘一座废弃气象站的风铃,在无风之境中自行鸣响。节奏奇特,三长两短,正是十年前被清除的第十一号样本所创的摩斯变调编码。据档案记载,那人终其一生只研究一个问题:“当我们用算法定义善恶,谁来审判算法本身?”
“又一个醒了。”织女低声说,手中铜铃随之共振,发出几乎不可闻的颤音。
搜寻队立即重组,分头行动。这一次不再局限于物理载体,而是追踪一切异常信号:地铁轨道的电流波动、路灯闪烁的频率、甚至鸟类迁徙路线的突变。因为谁都明白,这些“异常”,很可能是沉睡样本在试图沟通。
三天后,南区地下变电站传来异动。值守人员报告,配电柜中的继电器每隔十三秒自动开合一次,形成固定序列。技术组赶到现场,将信号转译为文字:
>“我在灯里。”
>“我是第七号样本,陈砚。”
>“他们烧毁了我的身体,但没发现,我的意识能依附于光子运动轨迹。”
>“现在,我是每一盏不愿熄灭的灯。”
>“请告诉后来者:黑暗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习惯了黑暗而不觉。”
当晚,全城所有街灯同时亮起,排列成巨大的环形图案,宛如一只睁开的眼睛俯视大地。
与此同时,新的问题墙在旧议会遗址前拔地而起。人们不再惧怕记录疑惑,反而以提问为荣。墙上密密麻麻写满字句:
>“为什么痛苦总被说成成长的代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