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边同样甚是热闹,目光所及的树木上皆挂着明亮的红灯笼,树身上缠着鲜亮的红绸。
两人避开了人群聚集处,从另一边出府。
走在树下,那树上的红灯笼在微醺的明姝眼里,像一只只的红苹果,喜庆得很。
她跟在谢嘉言身后,开始小声地哼起歌。
声音有些含糊,似乎是在唱什么“黑黑的天空”、“亮亮的繁星”。
她的嗓子有一点点哑,调子也七拐八弯,滑稽中带着些天真意味,谢嘉言忍不住唇角上翘。
而后面的人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教我唱的这首歌呀?”
嗯?谢嘉言笑意微滞,思索了一番,确认自己先前应该并不会什么“黑黑天空”之类的歌。
而小姑娘清甜的声音还在继续念叨:“还有那首《苔》,也是你念给我听的。”
她就着他的衣摆,蹿到了他身边,仰起头,眼眸里似有熠熠星光:“苔花如米小,也学牡丹开……”
她双手在脸下摆出个开花的姿势,嘿嘿地笑:“现在,我已经在开花啦。”
见她灿烂的笑靥,谢嘉言眸色微沉,却还是点点头,抬手在她头上温柔地抚了抚:“嗯,明姝很厉害。”
可他同样也确定,自己既不曾教过她这首歌,也不曾为她念过这首诗……
那么,她所说的那个“你”,到底是谁呢?
先前苏延的那一番话语又在脑中回响,谢嘉言微微垂眸,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,可心头仍像是梗了一根刺。
思之即痛。
他会担心,明姝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?
还是因为她将那个给她唱歌念诗的少年误认成了他?
这般想着,谢嘉言垂眸去牵明姝的手。
双手交握之时,才安心许多。
仿佛这样,就能彻底握住她了。
对于谢嘉言忧心的一系列事,明姝却全然不晓。
她见周遭没什么人,便大胆地挨上了谢嘉言,将头靠上他的胳膊,懒洋洋地黏着他走。
夏风微漾,拂过鼻尖眼睫,吹散了浅浅醉意,明姝清醒了些后,眯着眼小声问:“你之前说出了事,是出了什么事呀?”
想起此番急着送她回去的缘由,谢嘉言面上笑意淡去几分,抬起左手替她将被吹起的额发理好,才沉声道:“大狱那边传来消息……”
“苏延,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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