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挡在歌剧家身前:“这位是著名的歌剧家菲利普先生。你俩在说什么呢!”
闻言,佐伊和西岱双双楞住。
那晚,温汤带她们早早离开了游船。
他坐在副驾驶上,手肘搭在窗外,一言不发。
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温汤,又瞄瞄身侧眼角湿润的佐伊,西岱踌躇着道:
“阿汤这次是我们冲动了。”
温汤深吸口气:“菲利普是难得的歌剧神童。他出身巴黎上流社会,母亲
也是著名的歌剧家。他醉心艺术,是天赋异禀、又受人敬重的艺术家,绝对不会是你们的故人。”
后排,佐伊响亮地嗤了一声。
“他什么样儿我没见过?他一撅屁股,我就知道他要拉哪坨屎。”佐伊说话粗俗,路灯却照出她双眼的湿润,“他要不是歌剧家,我就把头砍下来。”
听到佐伊的话,温汤不由地蹙眉。
西岱赶紧打圆场:“对不起,阿汤,害你在主人那儿失了面子。”
温汤抿了唇,没有再做声。
到了出租房前,佐伊先一步下车。西岱刚要追去,就被温汤叫住。
“西岱。”他道,“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。”
他从车里拿出将一叠资料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看看。”
她低头揭开第一页,狄伦的照片与基本信息瞬时映入眼帘。她愣了少顷,忙不迭地抛开纸张,像扔开一只烫手的山芋。
白纸顿时散落一地。
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温汤。
“你调查他?”
“不调查怎么知道他值不值得托付?”温汤不疾不徐道,“看看,或许你会对他有更多了解。”
“温汤,你,你怎么可以这样!”
虽然狄论有所隐瞒,可他是她最亲近的人。她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获取真相。
西岱刷地冷了脸,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温汤上好玉器敲击般的嗓音:
“他是个尼日利亚偷渡来的华裔难民,在巴黎东北部的难民营住了2年,抢劫过、偷窃过。他的父母都死在了尼日利亚,起初他和残疾的大哥相依为命,后来他大哥也死了25岁那年,他突然开始做起了慈善。西岱,我想确认一下,这些你都清楚么?”
西岱的步子顿在原地,大脑与手臂倏然僵直
狄伦是个尼日利亚的难民?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