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的那一扇门不出意外的被人给封绝了。
柏远山一手压着肺叶处的伤,伸手打开了另一扇门,听着尘埃滚落之际石门一开一转。
“锵!”
就在他准备逃进去的时候,却看着那一支文士剑被扔掷了过来,剑身径直的插向了那一方的铁烛台上,登时便阻绝了石门的开启!
“你以为你逃得了吗?”仲藻雪道。
柏远山柱着剑踉跄了几步,也是这个时候他隐隐察觉到了最了那一道剑伤之后,自己的身体还有了其它的异常,竟好似……是中了毒。
但是,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
他是怎么中的毒?
“……”柏远山柱着剑面容阴沉着思忖着,眸色惊动不止,脑中飞速的盘旋了一遍刚才的一幕幕。
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他倏地抬起了头来。
“除了断肠丹,你还将剧毒的药涂向了他的伤口和颈脉!”柏远山不可置信。
“哈——”
仲藻雪负剑长笑了起来,那笑声生冷而又张狂,一声又一声响彻在了整个密室之中,她但走上前了一步,道,“所以我说过,从你走进密室的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输了一半了。”
不止是沈鸿中的别有谋划,还有他的谨慎与自负。
他必是不相信祁青鹤就那样死在那里的。
而祁青鹤是生是死,关系到了整个局势,他又势必然要亲自检验一遍才得真正放心,伤口的血,心肌的跳动,颈脉处的搏动,无一不是最直白简单的初验。
“你是不是全然将注意放在了赌我究竟是否真的会杀他上?”仲藻雪抬起了剑道,“但他对于我来说,从很早之前,甚至于从一开始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罢了,我更在意的是如何的物尽其用,利用他的尸首做更多的谋划。”
柏远山压着满手的血只觉得肺叶处一阵撕扯着疼痛,咳嗽间有咔出了血来。
他见过无恶不作的人。
他也见过奸毒非常残忍无比的人。
但似她这般的人,手刃了最爱自己的人,再拿着爱人的尸首做引子,却是比这世上最阴诡毒绝的诡士还要阴毒得三分。
“当真是最毒妇人心……”柏远山咔出了一口血,举袖拭去了唇边的血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仲藻雪负着剑却是笑了起来。
笑至了最后。
却是一声冷笑收了尾,震剑斥落,“柏远山,往日里你藏身在后搅弄风云倾祸一方,你是沈蒙之流的幕后操手,是太子的爪牙,这里面的每一笔帐每一条人命每一份血罪你便是都脱不得干系的,今次我们便新帐旧帐一起算了!”
“……”
底下是一片厮杀角斗的境况,有人披了血,有人已成了疯魔。
眼看着下面的局势已濒近了白热化,一心坐收渔翁之利的沈鸿中越发的有些按耐不住了,一只手按在了石栏上紧紧地爪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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