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棠虽然床上强势,但他有正当理由不想的时候从来都是完全尊重他,听他这么说立刻就起身了,把他拉起来两个人一起靠在沙发上平复呼吸。温予凉拿起茶几上的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,刚放下就听到他特别认真的问自己:“优优,你恨过我吗?”“什么?”“我从前对你……你恨过吗?”“没有啊,我为什么要恨你?”没想到他还会翻起从前那些旧账,温予凉表情也严肃起来,“从前都是我单方面纠缠你啊,你做的那些事其实都不过分的,我还骗了你,现在我们都好好的在一起了,你怎么还没放下啊。”“秦以棠,你不欠我什么,我刚才说我也会恨,根本就不包括你,你在自责什么啊,你救了我,我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是你把我拉出来给了我希望和爱,我现在这么开心幸福都是因为你,就算不提你是我老公这层关系,你也是我的恩人啊。”他的爱看似内敛,实则热烈的过分,温予凉知道两人重新在一起之后他在努力补偿自己。但从来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完全放下。总能沉稳又游刃有余解决所有问题的男人,对他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,爱无法称重估量。但温予凉确定,秦以棠给了所有能给他的,把整颗心都掏给了他,却还怕给的不够。“我没有恨过你,一点都没有。”温予凉面对面坐上他的腿,盯着他的眼睛缓慢又坚定的说出了一直都没有正式对他说的话,“秦以棠,从前我对你有利用有感激,但是现在……我很爱你。”秦以棠贴在他腰间的手猛地收紧,眼里还带着些不敢置信,“优优,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“我说我爱你。”温予凉笑着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也比刚才大了很多,“秦以棠,我好爱你啊。”这是他酝酿了很久的告白,具体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的他也说不清,他只知道他意识到的时候,这个想法早就已经出现了,只是中间横亘了太多事,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。然而等到真的说出来了,秦以棠的反应却完全不在他设想过的无数种场景里。十八岁就能接手那么大的秦氏集团,在商场呼风唤雨的男人,此时完全愣住了,眼睛都瞪大了,看起来憨憨的,是那张过于帅气的脸都冲淡不了的憨。如果内心想法能写在脸上,温予凉觉得他现在应该会满脸都是“我是谁我在哪?我真的没有听错吗?”“回神了。”这表现太过好笑,温予凉怕自己一笑就毁了这么好的气氛,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,手动让他清醒。“后天是顾阿姨的忌日,我想带你一起去祭拜一下,她是筹备婚礼好不容易等到程怀松口,韩绍一整个下午都没干别的,光看时间了,五点一到立刻给程怀发消息。小兔崽子:你下班了吧?我现在去接你?咱们先吃个饭?程怀看着这条消息玩味的扬了扬嘴角,被对面的秦以棠发现后也不遮掩,还不慌不忙的回消息:不用,你直接去酒店等我。“又是韩绍?”一般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也就只有韩绍了,秦以棠猜的相当准。“嗯,小兔崽子还做梦想睡我呢。”程怀回完消息就收起了手机,连对面的回复都不打算看。两个人互相拉扯有半年了,秦以棠没想到韩绍能对他这么上心,更没想到程怀真能守住原则不下手,沉默一会儿认真提议道:“不然……你们试试?”“什么?”“你们俩虽然都花心,但人品我还是能保证的。如果收了心在一起试试,其实也不错。”秦以棠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,“真的挺好的,这样也能让你们少祸害别人。”“要不是我了解你,我都要怀疑你是被那小兔崽子收买了,到我这当说客的了。”程怀笑着摇摇头,“他就是给我当情人都不合适,更别说在一起了,太野了,我喜欢乖的,我可没耐心去调教疯狗。”“也是,你们俩脾气要是一起上来了,估计会互相下死手。”听他提起狗,秦以棠倒是想起来一个人,“陆缺那性格跟你倒是合适,他那样的应该叫……忠犬?可惜了,他就认准了温修言,最近要被温修言赶走,明里暗里找我帮忙好几次了。”“温修言那脾气,一般人可受不了,他那张嘴太毒了。”两人都亲身体验过,对视一眼,眼里都是同款的对陆缺的同情。另一边,韩绍从五点多就开了总统套房等着,一直等到十点也没等来程怀,中间打了无数次电话,程怀只接了两次,说是临时加班。刚开始韩绍还没觉得有什么,他跟着秦以棠加班是常有的事,十点一过越想越不对劲。秦以棠有媳妇了啊,现在温予凉也没有事要忙了,这个时间秦以棠早就该回家抱媳妇了吧?他又给程怀打了一遍电话,程怀没接,韩绍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铤而走险拨通了秦以棠的电话。“电……电话……”温予凉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,听到电话响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,拼了命往床头的手机那里爬,“秦以棠你先接电话……饶了我吧,我真的不行了,肯定是有急事找你,你去接电话吧……”秦以棠扯着他的脚踝把人拉回来,听他一个劲念叨让自己接电话,直接把两根手指放进了他嘴里,“宝贝,你专心点。”他在床上什么称呼都能叫的出口,性感低沉的嗓音再加上一点隐约的喘息,听得温予凉直接上了头,彻底把接电话的事给忘到了一边。韩绍打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惹了祸,吓得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。然而这并不能避免他被秦以棠算账,秦以棠的电话在十一点左右就打了回来。“韩绍,你最好是有正事。”秦以棠躺在床上看着跑进浴室锁上门不肯出来的温予凉,捏着手机嗓音阴沉。“我……秦哥……我其实……”韩绍拿手机的手都在抖,实在是没胆子说实话,“我说我要死了,给你打电话交待遗嘱的,你……能信吗?”“位置给我,我让人送你去火葬场。”以秦以棠的性格,他是真能马上就安排,韩绍欲哭无泪,“这事真不赖我,我是让程怀气糊涂了,他放我鸽子,我在酒店等他快六个小时了……”这小子平时挺机灵,遇上程怀就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被耍得团团转,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发小,秦以棠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,“他最近忙着给我筹备婚礼的事,没时间理你,你少招惹他,不然你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。”“我就想跟他睡一觉。”长这么大头一回惦记谁这么久还得不到,韩绍那一身反骨彻底控制不住了,“都是出来的玩的他跟我玩怎么就不行了?我还不如会所里那些少爷吗!我就不信了!”电话被挂断,这还是他第一次敢挂自己的电话,秦以棠算是看明白了,这小子人还没睡到,心就先陷进去了。两个海王的较量,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啊……那天之后韩绍就再也没纠缠过程怀,连到公司来送花堵人都没有过,秦以棠还特意问了一下程怀,那小子是不是放弃了,结果程怀突然捏紧了手里的文件,咬牙切齿。“他包了会所里所有的少爷一整个月,我让他知难而退,他想让我憋死。”秦以棠没忍住,不厚道的笑出了声。程怀眼神幽怨,“我招惹上他都是因为你,你给我介绍一个合适的我先养一个月,你知道禁欲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?”“我可不给你拉皮条,你自己找去,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合适的?”“找是好找,但我再怎么玩我也是有原则的好吗?”程怀一脸无语,“正经的我不去祸害,酒吧那些随便的我嫌脏,我就想在会所里砸钱找个干净还玩得开的,那小兔崽子现在把路都给我堵死了。”这方面他一直都挺有原则,现在也是真惨,秦以棠笑了半天终于给了一个解决方法,“婚礼之后我放婚假,等我婚假结束给你半个月假,你多带几个保镖随便去哪玩都行,别的地方韩绍总不能都包了吧。”这承诺一给,程怀瞬间动力十足,甚至超前完成了任务,提前两周就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。韩绍没等到他主动来找自己,气得又续费了一个月包那些少爷,大把的钱砸下去,硬是没等来程怀一个电话,反而等来了自己亲爹的一顿揍。“你花八百多万把包那么多人干什么?啊?你个败家子!看我今天不抽死你!”韩父几十岁的人了,在外面是气质沉稳温和的总裁,在家里愣是让他给气成了打手,拿皮带抽人的动作过分熟练了。韩母早就习惯了这场面,淡定的在沙发上看电视。韩绍被打得满客厅跑,被抽了好几下还不死心,“谁告诉你的?是不是秦哥的那个助理?是他吗?”结果当然不是,程怀做这种事怎么可能自己亲自上。他找了陆缺。听秦以棠说现在陆缺追温修言毫无进展,程怀凭借自己风流多年的经验成功坐稳了老师的位置,他教陆缺追人,陆缺帮他收拾韩绍。毕竟流氓还得流氓治,韩绍是耍耍狠,陆缺可是真能玩命的。“你说的事我都做完了,韩绍被打的几天都出不了门了。”陆缺反馈完结果直接伸出手,“能打动温总的方法呢?”程怀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他手里,“保证有用,没用我管售后,合作愉快。”他还想弄商场上那一套握握手,陆缺却把手缩回去了,“除了温总,我不跟别人握手。”程怀:“……”这是真的忠犬,简直就是男德班班长。“你先准备,婚礼之后再动手,这事不能急,影响了婚礼这套路就不管用了。”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