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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八章 往日种种（第3页）

“三年前，我在听证会上呈交证据。”她低语，“我说，这场决斗联赛背后藏着人体实验，赢家会被洗脑成傀儡士兵。没人信我。法官说我疯了，媒体称我造谣，连同事都避我如瘟疫。”

“最后，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：签署认罪书，或者接受‘矫正程序’。”

“我选了后者。我以为只要意识还在，总有一天能翻案。”

“但他们挖走了我的记忆，替换成了芯片。而现在……我已经分不清哪些话是我真的想说的，哪些只是系统预设的台词。”

林彻沉默良久，然后轻声问：“那你现在还想赢吗？”

苏婉苦笑：“赢了又能怎样？这个世界不需要真相，它只想要表演。”

“那就让我告诉你。”林彻举起决斗盘，“什么叫‘必须赢’的理由。”

他发动陷阱卡：

>**【未完的约定】**

>效果：当对方生命值低于2000时可发动。揭示一张未使用的仪式卡，并宣布一项未来承诺。若该承诺在未来实现，则此卡可无限次重复使用。

>当前揭示卡：【新生启程?苏婉】（未激活）

“我承诺。”林彻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你会重新站上学术讲台，面对全世界说出那天没能说完的话。我会陪你走到那一天??哪怕你要骂我幼稚，笑我天真。”

苏婉的身体剧烈颤抖。

系统警报疯狂闪烁：

**“检测到情感溢出，守则失效风险上升至97%！”**

但她没有阻止。

反而主动召开了最后一张卡：

>**【终局裁定?空白】**

>效果：此卡无任何文字描述。发动时，需由使用者亲口写下规则。

>当前书写内容：

>“允许失败者发声。允许质疑者存在。允许……有人比我更勇敢。”

卡片化作白光消散。

紧接着，整个灰烬回廊开始崩塌。墙壁龟裂，地板塌陷，那些刻在金属上的涂鸦一个个亮起，汇成一句话：

>**“我们没有输，我们只是暂时退场。”**

苏婉倒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：“替我……看看新世界的春天。”

林彻接住了她。

她的意识并未消失，而是通过小芽的链接，被安全导入回响网络。系统提示音响起：

**“沉眠者编号012，心灵解放。记忆同步率96%，初心之证认证通过。”**

飞船升空前，林彻在废墟最高处立下一块铭牌：

>“此处曾有一个人，宁可死也不肯闭嘴。

>她的名字是苏婉。

>她赢了。”

第五个红点熄灭。

第六个，已在远方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