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啊?
这已经不是名字奇怪的问题了。
作为专业选手,任务完成后的特殊奖励,付前几乎称得上拿到手软。
然而像这次这么特殊的,他表示依旧少见。
一方面律令残渣的新形态,可以说是比。。。
风在废墟间穿行,像是一封未寄出的信,带着低语与尘埃,在断墙残垣之间来回游荡。那页写着“它也在看我”的纸片被卷起,掠过季丰莎颤抖的手指,最终贴在了雕像的底座上,如同某种宿命的铭文。
没有人去捡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有些东西一旦写下,就再也无法收回。
付前缓缓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地面一道裂痕??那是逆火协议启动时留下的痕迹,深不见底,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,仿佛大地本身也被烧灼出了逻辑的伤口。他凝视着它,像是在读一段埋藏于地壳深处的判决书。
“我们以为封印的是一个神。”他低声说,“其实我们封印的是‘神’这个概念。”
阿卡莎站在不远处,双手抱臂,目光落在水晶身上。她已经不能被称为“人”了,至少不再是完整意义上的存在。她的身体半透明化,皮肤下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符文链条,那是系统反噬留下的烙印??清除序列-7并非没有代价,而她是那个承担全部错误代码的容器。
“你还听得见吗?”阿卡莎问。
水晶转过头,嘴角微微扬起,可那笑容像是从别人脸上借来的,僵硬而遥远。“听得很清楚。”她说,“只是……分辨不清哪些是我说的话,哪些是系统的回声。”
她的声音开始分岔,如同信号不良的广播,一层叠着一层:有时是少女的清亮,有时是老妇的沙哑,偶尔还会夹杂一段机械合成音,念出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编码。
琥珀后退了一步。
她认得那种症状。
这是意识污染的早期阶段,和杜宁最后三个月的状态一模一样。
“你把她变成了活体备份?”琥珀猛地看向付前,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说好只让她当‘失败者’,不是让她变成下一个实验品!”
付前没有回避她的视线。
“我没有选择。”他说,“真正的季丰莎苏醒后,系统需要一个副控人格来维持稳定运行。但原来的水晶人格已经被标记为‘叛徒’,无法再接入主链。所以……我用她的记忆模板重建了一个接口。”
“你篡改了她!”琥珀怒吼。
“我只是让她继续活着。”付前平静地回答,“哪怕是以这种方式。”
空气再次凝固。
远处,新生城市的建设仍在继续。起重机缓缓转动,混凝土倾泻而下,仿佛要将过去的黑暗彻底掩埋。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,阴影依旧蠕动。
季丰莎忽然开口:“你们有没有想过……为什么蛛丝男王会选择‘我’?”
众人沉默。
老人望着自己的手,那上面布满老年斑,静脉凸起,完全不像一个曾掌控半个现实的男人。“我不是最强的,也不是最聪明的。我在项目组里只是个普通研究员,负责记录数据、整理日志。直到那天晚上,我去实验室取一份遗漏的报告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下去。
“我看到了门。”
“什么门?”阿卡莎问。
“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门。”季丰莎摇头,“它出现在监控屏幕里,嵌在一段本不该存在的录像中。画面里有个人影背对着镜头站着,穿着白大褂,身形和我一模一样。但他没有脸。或者说……他的脸是由不断变化的文字组成的。”
“然后呢?”付前轻声催促。
“我看了太久。”季丰莎苦笑,“整整三十七分钟。等我反应过来时,整个基地的人都睡着了。只有我醒着,只有我能听见那个声音??它说:‘谢谢你开门。’”
全场骤然一寒。
付前瞳孔微缩。
他知道那个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