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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三章 方彻的惊吓保底二合一（第4页）

沈昭沉默片刻，忽然说：“其实……苏璃早就死了。”

顾长夜浑身一震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十年前宫变那夜，她为了掩护我们逃离，独自断后，被九幽殿五大护法围攻，尸骨无存。”沈昭声音哽咽，“那枚玉坠，是她最后留下的遗物。她说，如果有一天你能活下来，请替她看看春天的桃花。”

顾长夜呆立空中，心如刀绞。

原来这些年，他一直守护的是一个幻影。

但他很快挺直脊梁，目光坚定如初：“那我更要阻止这场浩劫。不然，她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。”

两日后，他们抵达南域废土。

归墟之门前，高达千丈的黑色巨门悬浮半空，周围空间不断崩塌。无数亡魂在门内哀嚎，等待涌入现世。

九幽殿主立于门前，身穿黑袍，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。

“终于来了。”他轻笑，“可惜，太迟了。”

顾长夜与沈昭对视一眼，同时出手。

一场旷世之战就此展开。

刀光剑影，雷霆万钧。两人联手施展出失传已久的“三才诛魔阵”，一度压制殿主。但对方修为通神，竟是传说中的“虚神境”存在！

激战中，沈昭为保护顾长夜，硬接殿主一击，当场经脉尽断，奄奄一息。

“快……去关门……”他将毕生真元注入顾长夜体内，“完成最后一击……”

顾长夜含泪点头，身形暴涨，周身燃起金色火焰。

他终于决定??施展“长夜尽”。

刀光冲天而起，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，直刺归墟之门核心！

轰！！！

巨门崩碎，黑洞闭合，九幽殿主发出不甘怒吼，身躯寸寸瓦解。

而顾长夜，也在光芒中缓缓消散。

意识即将湮灭之际，他仿佛看见苏璃站在桃树下微笑，身旁还有母亲和小阿阮，以及……恢复清明的萧烬。

“春天来了啊。”他轻声道。

风拂过南岭，第一朵桃花悄然绽放。

三个月后，新王朝建立，天下初定。

一座无名墓碑静静伫立在桃花坡上，碑上无字，仅刻一把刀、一壶酒、一枝桃。

每年春来，总有一位白发女子前来祭拜，放下一壶“长夜酿”，然后默默离去。

没人知道她是?。

也没人知道，那夜之后，是否真的迎来了黎明。

或许，真正的长夜，从未结束。

又或许，光明从来不在天上，而在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