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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2章 风雨之后故人来（第3页）

正当他伸手欲取之时，身后传来轻笑。

“你以为，只有你能找到这里？”

贺灵川猛然回头，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于月下??面容苍白，眼神阴鸷，唇角挂着诡异微笑。

“上官飚。”

“好久不见。”上官飚缓步走近，周身萦绕着虚无之力，“你说我被困在虚无之地？呵……可我回来了。”

贺灵川眯起眼睛：“你是怎么脱困的？”

“是你。”上官飚轻声道，“你与地母缔结契约的那一刻，动摇了世界的锚点。那一瞬间，虚无出现了裂缝……而我，抓住了它。”

他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破碎的玉符??正是此前出现在玉京城钟楼上的那一块。

“你以为你在创造新秩序？”上官飚冷笑，“你不过是在重复我的路。权力、控制、以仁义之名行独裁之实……你和我，本质上并无不同。”

“不同。”贺灵川握紧铃铛，“我没有奴役她，而是给了她选择。”

“可你依然握着她的命门。”上官飚逼近一步，“只要石心还在你手里，她就永远无法真正自由。而你，也将成为下一个枷锁。”

贺灵川沉默良久，忽然道：“所以，你是回来复仇的？”

“不。”上官飚摇头，“我是回来纠正错误的。真正的自由，不是共治，而是彻底斩断一切束缚??包括你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猛然挥手，玉符爆裂，化作一道时空漩涡，直扑贺灵川面门！

贺灵川急速后退，铃声急响，唤出九龙虚影阻挡。然而那漩涡竟无视防御，径直穿透阵法，眼看就要将他卷入虚无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黄光自天而降，化作屏障挡在贺灵川身前。地母的声音响起：

“够了，上官飚。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。”

上官飚看着她，眼中闪过复杂情绪：“你也背叛我？明明当初是我唤醒你，是我为你重建信仰……”

“可你把我当成工具。”地母平静道，“而他，给了我尊严。”

上官飚仰天大笑，笑声中充满悲凉：“尊严？哈哈哈……在这片弱肉强食的世界里，谈何尊严？！”

笑声戛然而止，他身形化作流光，消失于虚空。

风波暂息。

贺灵川望着手中那枚黑色石心，久久不语。

他知道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。上官飚不会善罢甘休，天魔十二殿必将卷土重来，而地母的完整石心，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。

但他已不再犹豫。

轻轻将黑色石心收入袖中，他转身离去，背影坚定如山。

归墟之门已开，自由之始未远。

风暴仍在酝酿，而他，已准备好迎接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