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没反应过来,刚才抱着的人是陆祁深。
要是反应过来了,她只会躲得远远的,宁愿摔进浴缸里,也不会抱住他。
“呵,不知道。。。。。。”陆祁深唇角勾起嘲意,从喉间最深处溢出冷笑。
他低睨着她看了看,“唐安宁,你当我是傻子么,嗯?”
这套公寓里,只有他们俩人。
唐安宁居然说,不知道是他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唐安宁瞬间沉默了几秒,她读懂了陆祁深话里的嘲意。
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或者说,她知道该怎么解释,她只是太过慌乱词不达意。
但也知道,自己的解释他大概率不会相信。
所以,便懒得解释了。
眼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点点低下头,柔。软的眉眼微微颤动着,两只小手紧紧绞在身前。
她不再吭声解释什么,脸上的神色也逐渐从娇软生动,恢复成最初的谨小慎微。
仿佛多说一个字,都怕得罪他。
陆祁深挑了挑眉,脸色逐渐阴沉。
“滚下去。”
“以后不许上楼。”
他沉声说,低哑的嗓音中仿佛压抑着什么。
听到他的话,唐安宁却如蒙大赦。
她以最快的速度下了二楼,回到自己房间。
直到——
反锁上房门,坐在床沿边。
她才不受控制地,大口大口喘起气来。
此时,唐安宁心跳如擂,整颗心脏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
她怔怔地回忆起刚才那一幕。。。。。。
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。
陆祁深的右侧肩头,似乎有一个已经褪去大半的牙印。
那个牙印。。。。。。
她记得,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,在夜魅会所。
她疼到无法自抑的时候,也在那个男人的右边肩头,咬下了那么一个牙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