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是。”梁姗演技拙劣,在他目光下才坚持不到三秒钟就败下阵来,却还是倔强的为自己辩解:“我就是想看一下,没有想做别的事情。”
沈卿译肩膀靠在墙壁上,将半边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在墙上,看着她,无声的扬了一下眉。神色却无辜之极。
他笑:“不然你还想做什么事?”
沈卿译手在兜里摸了会儿,伸出来,摊开手心。
一枚银色的钥匙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,他说:“给。”
“干嘛?”梁姗懵。
沈卿译不由分说的伸出手,将她背在背后的胳膊扯出来,把钥匙赛到她的手里,“开门。”
本以为会被沈卿译斥责,却没想到这个人直接把钥匙给她了?梁姗摸了摸那把银色的小钥匙,撇撇嘴,低头插进锁孔:“为什么你房间还上锁啊?”
这房子里每间房都是敞开的,从不锁上,显得他房间格外古怪。
“难道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?”在推开门的前一秒,梁姗抬起头,满是好奇:“你房间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呀?”
沈卿译没有说话,手指抓紧了拐杖的横杆,眸色有些发紧。
房门打开,从外朝里推,室内的光线过于暗淡了。蓝色的窗帘拉起,室内像一个封闭的空间,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,压抑的沉闷。
一间没什么特色的房间,最中间有一张大床,铺陈着深蓝色的床单,被子叠的整齐,床上放了两个枕头。一个方方正正,和床单同色。另外一个像是个什么娃娃,大小和枕头差不多,刚好可以抱在怀里。
床头柜上放着几个相框和几本书,凌乱的散着几支笔。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书桌,上面铺着白纸,书桌旁是一支画架,地下放着一堆颜料盘子。
唯一古怪的就是墙上贴着的白纸和照片。
几乎贴满了四面墙壁,唯有顶上的天花板还是空白,留下了唯一喘息的空间。
因着光线太暗,梁姗没的太清楚,直到沈卿译在她身后按开了灯。天花吊顶上,明亮的白色大灯骤然亮起,沈卿译闷闷的说:“也没什么。”
梁姗伸手,摸向离她最近的一张画纸。
雪白的画纸上,寥寥数笔画了一个人影,眉眼弯弯带笑,手里抱着个篮球不撒手,不知在冲哪个角落做鬼脸。
而画中人赫然是她的模样。
好像是她再小一点的时候,运动会比赛报了投篮,于是天天抱着个篮球去操场练球,回家路上也在练投篮。
这张画纸旁边,有一张着了色的画。梁姗的手往旁边挪,放在画纸的一角。
画纸是白色,叶子是绿色,一个小姑娘坐在树的枝丫上,两条小短腿垂下来,脚上穿着凉鞋。画的视角是从上往下看,能看见小姑娘白色裙子底下的黄色的一点。她朝树下的人勾手指,神采飞扬。
她模糊记得这一天,好像是她对沈卿译示好,神气的在树上冲他勾手指,故意喊他一一哥哥。还问,我教你说话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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