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接便让人取了白绫来,说要谢芷若自缢以示清白、坚贞,好叫世人改口,也为他这个做父亲的洗白,恢复些名声。
谢芷若吓得浑身哆嗦,抓着白绫哭成了泪人。
蒋氏迷迷糊糊间知晓,从病榻上爬下来抱住了谢三爷的腿,求他放谢芷若一命。
如此一来,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长房的人尽数被惊动。
长房老太太是知道内里详情的,见状长叹了一声,亲自扶了蒋氏起来,劝慰了几句,最后发话,留谢芷若一命,送到庵堂里绞了头发做姑子以示清白便罢了。
这勉强算是折中的法子,不论如何好歹活着,蒋氏痛哭着感激不已。
谢三爷不悦,觉得还是死了干净,可拗不过老太太,只得答应了。
没两日,谢芷若就被明目张胆地送去了庵里,那间庵堂,正是谢姝敏呆着的那间。
老太太又让人在外头散布了许多关于谢芷若受不住流言,寻死明志,实在可怜,又自绞了头发去做姑子的话。
等到坊间的话稍变了些风向,她就又让人去林家退了亲,再三强调谢芷若小姑娘家家性子却强硬,受不得那些流言污蔑,两家实在是有缘无分。
这般一来,外头的口风,便朝着谢家偏袒了些。
谢家一众未嫁姑娘的名声也就此都被挽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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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。都有张好皮相,小辈里头,尤以谢姝宁跟谢芷若两个最为出众。
平素谢姝宁看着更沉稳,气质更高洁。便瞧着似也更加貌美些。
至于谢芷若,脾气大,爱发火,就显得稍逊一筹。
但此刻,她这样安宁躺着,瞧着一点也不比谢姝宁差。
蒋妈妈在心中暗暗想着,眼神飘忽了下。
忽然,瞳孔一缩,她只觉胸口发闷,差点站立不稳。
那是什么?
蒋妈妈大气也不敢出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芷若锁骨处的那一块红斑看。
边上已有些泛出青紫之色来……可见是用了大力的……
瞧见这样暧昧的痕迹,蒋妈妈的脸,不禁唰的一声变得惨白。
“擦不掉的……”蒋氏提着灯,伸手按在了那抹痕迹上,擦了几下。亦煞白着脸。
她忽然将灯往炕几上一搁,旋即双手齐用,俯身脱去了谢芷若身上的衣裳。亵衣被解开,少女莹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,红痕斑斑,也不知是吮出来的还是指痕掐出来的……
蒋氏只觉眼前一阵发黑,在哗哗的雨声里。颓然松了手,身子往后倒去。
蒋妈妈眼疾手快,仓皇间将她给抱住了,连声唤她:“夫人!夫人!”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蒋氏嘴角翕动着,面若金纸。
蒋妈妈哪里答得上话。
好端端送进宫去的姑娘,回来却成了这幅模样。她一个做下人的,怎么可能答得上话。
蒋氏慌透了,她也慌张透了。
屋外的天黑漆漆的,雨珠不停打在窗棂上,那架势似要将窗子打碎了一般。
躺在临窗大炕上的谢芷若。却安然不动,睡意正浓。
蒋氏蜷在那,战战兢兢地打着哆嗦,蓦然开口:“三爷呢?三爷人在哪?”
先前宫中太监前来通禀谢芷若在宫中闯祸了的事,谢三爷可没说还有这么一出,只说是吃了顿廷杖。蒋氏想起谢三爷说过的话,身上终于有了些微力气,从地上爬起来往谢芷若那凑近了仔细查看。
“三爷出门了。”蒋妈妈不敢拦她,只虚虚扶着。
蒋氏闻言一个字也说不出,想立即打发了人去叫谢三爷回来,又被眼前这一幕给弄得晕头转向,六神无主,一时间没了主意,唯有仔细打量起谢芷若来。
可除却那通身的暧昧痕迹外,谢芷若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廷杖过的迹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