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春受伤过重,状态不佳,再加上梦德最近吃了不少云上血肉,实力精进不少,她识破了花满春的谎话。
“花庄主,这就是你不对了。”李伴峰挥起镰刀,对准了欢修最看重的部分。
“主公,割鸡焉用宰牛刀,这事情且交给末将去做!”唐刀主动出鞘,自从喝了花满春的血,他就有些兴奋,刀身都大了不少。
眼看刀锋落下,花满春连声喊道:“李老弟,使不得,有些隐情确实不该说出来,但李老弟既然问起了,我说就是了,
我在周围山中,主要炼制一些药粉,这些药粉的价钱,堪比黄金百倍。”
李伴峰道:“什么样的药粉?”
“修者的入门药粉。”
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。
李伴峰神色平静,继续搭坡:“这种药粉,好像只有货郎那里才有。”
花满春道:“货郎手上的药粉,是他独门药粉,也是修者入道的正途药粉,
但货郎的生意有些特殊,有些药粉,他手头没有,想买也买不到,有些药粉虽说是有,可他不想出手,别人也拿他没辙,
大户人家不想受货郎约束,都会出高价买一些药粉,存在家里,以备不时之需,不管他们从哪买到的药粉,在普罗州,这些药粉的源头,有一半来自我这。”
“一半都在你这?”李伴峰还不太相信,“你算过是怎地?”
“我没算过,但我见过,我的药粉里掺了一些胭脂,我再几个大户人家里见过的药粉,都有这股脂粉味,
这不是我想造假,而是因为这些胭脂有别的用处。”
李七摇头道:“这我就更不懂了,入门的药粉里掺胭脂,能有什么用处?”
花满春脚筋稍微用力,修补的差不多了:“李七兄弟,具体有什么用,我现在还不能说,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,我把炼药的手段传授给你,以后保证你财源不断。”
话没说完,唐刀一挥,把花满春刚刚修好的脚筋又给斩断了,疼的花满春哀嚎不断。
“接的还挺快!”唐刀今天非常敏锐,他能看出花满春在接脚筋。
李伴峰对花满春道:“你给我说实话,到底用什么办法炼制药粉?”
花满春道:“在庄子东边有座百鸣山,山上有很多珍禽异兽,把其中一部分异兽的血液采集下来,混合上胭脂,就能炼成药粉,
以武修为例,百鸣山上有三种金雕,武力都很高,只要把它们的血液……”
“七爷,不用听他说了,他撒谎!”梦德再次揭穿了花满春的谎言。
李七有些生气了,他一挥手,唐刀直接斩断了花满春的右手。
砍完了这一刀,唐刀已经砍过了三刀,按理说该歇息了。
可唐刀依旧亢奋,始终没有回鞘。
花满春哀嚎不止,他有很多手段折磨庄子上的女子,可李伴峰折磨人的手段比他毫不逊色。
“李七兄弟,我说的真是实话。”
唐刀再次起身,花满春喊道:“罢了,我在山上采集的不是珍禽异兽,是尸。”
“谁的尸?”
“我庄上人的尸,”花满春这次终于说实话了,“花仙庄几千号人,都是我买来的,她们当中有不少人身上带着修为,
这些有修为的女子死去了,不会被葬在村子里,而是按照修为不同,分别葬在周围各座山上,
百鸣山是专门葬文修的地方,寒刃山是葬武修的地方,其他几座荒山混葬着各类道门,
每隔一段时间,我会上山一趟,把腐烂了五六成的尸挖出来,用她们尸骸炼制药粉,能把她们当初入门的药粉给炼出来,
至于具体怎么炼,用什么样的火候,什么样的辅料,我都可以告诉你,只要你留我一条生路!”
李伴峰回想了一下连翠儿的描述,又问道:“我听说你经常在庄子上杀人,尤其是年老失宠的人,时不时就要找个由头杀了,是什么缘故?”
花满春道:“是因为我脾气暴躁了些。”
唐刀横过一刀,剖开了花满春的肚子,花满春咬着牙,把流出来的肠子塞了回去,捂住伤口道:“我真没撒谎,有时候确实是因为脾气暴躁,有时候,也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……”
李伴峰道:“你所说的生意上的事情,是因为缺了哪门药粉,就杀哪个道门的修者,是这个意思吧?”
花满春低下头道:“有人催货催得紧,我也实在没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