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林。
城市宫。
海涅曼医生从国王的卧室出来,转身关好房门,立刻就被一群贵族们围了起来:
“海涅曼先生,陛下的情况如何了?”
“那两个法国人能行吗?”
“我听到了陛下说话的声音,我们能见他吗?”
海涅曼也不敢得罪这些大贵族,忙小声道:
“陛下现在好了很多,今天下午已经不发烧了。
“卡里埃尔男爵说要避免大家将‘细菌’带入陛下的房间,所以暂时不许任何人进去。”
“陛下真的好了?”
海涅曼点头:
“至少目前为止是不断好转的。”
众普鲁士贵族们顿时惊讶得相互对视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。
要知道,威廉三世持续高烧十多天,期间一度失去了意识。
当时,海涅曼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三天。王室把棺材都运到了城市宫里。教会甚至已在准备弗雷德里希王子的加冕仪式了。
结果那个叫卡里埃尔的法国人来了之后,竟然奇迹般地治好了国王!
“你们说,那两个法国人该不会是用了巫术吧?”
已经走出老远的海涅曼突然转身,非常严肃道:
“您不能这样污蔑卡里埃尔医生。他的医术非常高超,而且还带来了一种最先进的药剂。”
充满了苯酚气味的国王卧室里,卡里埃尔小心地为威廉三世清理着伤口。
那里虽然还是血肉模糊的一大片,但经过他切除腐肉,以及不断使用盐水清洗,伤口已经有多处开始结痂,而且没有那股难闻的气味了。
好一会儿之后,卡里埃尔吩咐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的仆人为国王更换蒸煮过的被褥,自己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药剂,又用注射器吸了进去。
威廉三世看着玻璃瓶中的药剂消失,有些紧张地问道:
“卡里埃尔医生,还需要治疗几次?”
“视您的康复情况而定。”医生道,“至少还要进行5次药剂注射。”
威廉三世点头,心中默默祈祷着让自己尽快康复。
不是为了减少病痛,而是这神奇的药剂实在是太贵了——一支的价格要20万塔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