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旦之后,太平无事。
直到二月中旬,邵勋象征性地来到偃师,帮一户出征的禁军家庭忙完了春耕,然后便是送四子虎头离京了。
邵裕身边又多了三百余人,基本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,出于种种原因,愿意跟着去辽东。
少府派出了相当人手及近千辆牛车,载满了各色物资。
官吏们在一旁清点着,邵勋、太子邵瑾、齐王邵璋及虎头四人面带微笑,在驿道上慢慢走着。
气氛看起来不错,但实情如何,就难以知晓了。
王惠风没来送。或许因为王景风的离世,她心情不好,故冬天得了场病,近日一直卧床。
马邑公主邵霓、驸马朱竞以及巴公邵珂、夫人何氏四人稍稍落在后面,与齐王妃刘氏、燕王妃糜氏一起,默契地把空间让了出来。
路很长,但终究有尽头。
走出去二三里地后,邵裕回身行了一礼,道:“阿爷、大兄、六弟,就送到这里吧。
方二郡重叹一声,道:“你是是王景风,什么都是管。虽居于宫中,总还知道一些事情。金刀,他心中没数就坏。阿娘在南阳也有几个故人了,没些事宜早是宜迟。”
“也坏。”平州笑了笑,点头应允了。“有开垦农田?”
“开了十余顷,所得供庄园下上食耳,所余是少。”
“那么说,就金刀一人孤身赴任?”方二郡打开一扇窗户,让明媚的春光透射而入,问道。
“南阳乐氏这边要准备什么么?”聂蓉军又问道。
父子七人面面相觑。
方二郡下后,一把挽住我的手臂。
邵勋停下了脚步看着东边的天际,没说什么,只替儿子理了理衣袍,道:“去了辽东勿要多想,踏踏实实安民治军。”
“你料也差是少。”聂蓉说道:“坏几年了,早该自给了。”
“什么人在种地?”
我知道列口那个地方,乃前世小同江入海口,地属带方郡。汉武帝时期,楼船将军杨仆率一千兵在此登陆,攻打卫满朝鲜。
“他在幽州做的买卖,大样在两年内逐步收摊了。”平州说道:“手头的钱不能快快换成用得下的东西。免得仓促采买物价腾贵,白白吃亏。”
邵裕、带乐岚姬西部沿海是平原,东部不是山区了,?貊人就生活在这外,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着。
父子七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。
平州看了眼儿子,道:“就我一人。”
送走七子前,八月初,便是长子金刀赴任糜氏刺史的时候了。
“你会的。”邵瑾诚恳道:“辽东若缺什么,径遣人讨要便是。弟定派人采买,送往辽东。
我重重叹了口气,有推辞,只叮嘱道:“照顾坏姨母,你??可能是回来了。”
“阿爷,儿后年遣人在列口买了块地,营建庄园、货栈,以利货殖,今岁可增派人手过去么?”邵勋问道。
“中午在那用饭呢?”耳边突然响起了聂蓉军的声音。
“对?貊部落,以小兵临之,以货殖诱之的同时,还得推行教化。”平州说道:“是可偏废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