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养鹰?”索勒在脑中过着楼兰诸人,一边问道:“他有多高多壮?有什么特征?”
“比你要高上多半头,比你壮,没有什么特征
,浓眉大眼的,西域人都那个长相。”
说了等于没说,索勒翻了个白眼。别说西域,楼兰十个壮年八个比自己高,青虎比自己还小呢,四年年就比自己高一头了,恐怕也只有孔雀比自己矮,那也是因为他娘是会稽人。看来是想不出来,还是要自己去一趟才可以。
想到此,索勒道:“行,我知道了,我去一趟。”
公孙破奴点点头出去了,索勒往外看了看将门关严,走到榻前的帷帐处,将挂钩取下,拿在手中。
这挂钩样式是最常见之物,中间是一个木饰,一头是绳一头是钩,挂帐子用。索勒拿着木饰,用刀尖在顶端轻轻一挑,露出一物。放下刀,他再用手指将那物拽了出来,却原来是孔雀让他保管的坠子。
原来他寻思着自己身体不行,怕坠子被人盗走,到了长安后便让傅量子做了两个样式最常见的
木饰,只不过一个是实心的,一个是空心的,将坠子放入后,他就挂在帐子那里。索勒一直觉得自己的梦不是梦,却又找不出破绽,但他肯定如果那黑衣女人真实存在,就一定是来搜这坠子的。
不过他也放心的很,任谁也不会想到,这宝贵玩意就放在明处。
他在手里把玩一会儿,又放回木饰里,系好绳子,挂住帷帐,毫无破绽。
“赖丹被杀,说明他所掌握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,如果有一天,你发现除了你我之外,还有人知道这个秘密,杀了他!”孔雀的话犹然在耳,哪怕当时的索勒尚在死亡线上挣扎,也依旧没有忘记孔雀说过的话。只有秘密依旧是秘密,孔雀的命才金贵,不然就是第二个赖丹。
关城门前,索勒出城了,直奔柳家客栈。
这家逆旅正是他来长安时住过的,还算熟悉。天已黑,他先骑着马绕过客栈,看看各房间的入
驻情况。现在时间常早,还不到入睡的时辰,天气不冷,所有的窗都只有窗栏没有遮物,一目了然,住人的自然点着灯,没人的就是黑的。
二层甲陆号,亮着灯,相临两个也亮着。
看来这人果然有问题,索勒数了数,入住并不高,多一半都是黑着的。柳家客舍是很一般中等偏下的逆旅,一般这种客舍不会让客人挨间住宿,因为隔音相当不好。质量差的隔间排个气两边都能听到,更有脾气不好的,会因为点声响直接动手,所以分开是最好的。
客栈伙计都是伶俐人,除了高低贵贱,客人脾气好不好,他两句话就能试出来,更何况是这个看着就怪的西域人。绝对不会在他的房间旁还安排人住宿,这只能是他自己包下三间,只有小心谨慎或者同类人才会这样做。
索勒盘算了一下,转回前门,进了客栈。他低调的选了二层甲三号房进去等待,一个时辰后,整个客栈都沉浸在睡意中,索勒悄悄地走了出来
。
一层正中央放着一个火盆,上面搭着一只火把,这样四下都多多少少有些亮光,方便所有人。楼下只有一名伙计歪在桌几上睡了,索勒四下看看又默默回了房间,挂好门栓。
将灯光吹灭后,他推了推窗栏。这是死窗,还好并不结实,只使了一半力这扇窗就整个被卸下来,索勒轻巧窜出。
这客舍的房子是全木式,已经很旧了,若不是昨日刚刚下了场雨,浸湿了木头,索勒知道自己的动静会立刻惊动他人。
现在,他贴着壁,沿着半尺宽的木架前行,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那灭灯三间房。
第一间,无人,他已猜到。
第二间,索勒站在那里凝神静听,发现里面的人还没有睡,他欠着身往里望去,一个陌生的背影就在里面,那人像是刚拭完刀,正放下布将刀入鞘,然后,那人起身。
这个头,和青虎差不多,不对,比他还高一些,索勒仔细辨认,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。这西域大汉并没有睡的打算,反而将刀别在后背,这是要出去?
索勒惊奇地发现他已经走到了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