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对女子来说,此生最重要的便是婚嫁之事,如若婚嫁不顺,余生只怕也会不幸。
“魏小姐这般出众的女郎,确实应该好生挑选未来的夫婿,”谢灵瑜淡淡笑了声,只是这次她目光朝着萧晏行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此时萧晏行也正好在抬头看着谢灵瑜,或者从他踏入这个主帐篷开始,他的视线就未曾从谢灵瑜身上挪开。
所以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了一处。
谢灵瑜也未有躲闪,只见她冲着萧晏行轻轻挑起眉梢,似有些要笑不笑的意思。
萧晏行一怔,原本还不明白殿下何故突然冲着他这般使眼色。
但是随后他突然想到,谢灵瑜提及魏芙婚嫁之事,殿下该不会知道魏芙对他的心意吧?
说来魏芙对他的心思,也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上次宴会之上,魏芙就曾经当众与他说话,该不会是那时候殿下瞧见了吧。
萧晏行张了张嘴,正想要解释,但是众目睽睽之下,他又如何开这个口呢。
没一会儿,马球赛开始了。
不得不说,双方这次确实是铆足了劲儿,一开始之后便是争斗的厉害,人声和马嘶鸣的声音交织着,还有各个帐篷内时常传出着的叫好喝彩声。
可谓是你争我抢,好不热闹。
直到红队率先进球之后,整个场地爆发剧烈的喝彩。
主帐篷内所坐着的各人也是神采各异,只见一旁的刺史魏安开怀大笑,而不少人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而另一边扬州司马宋元友的脸色,瞧着并不算如何好。
谢灵瑜什么话都未说,只是安静望着场上。
过了会儿,蓝队靠着一人连入两球,场面瞬间逆转了。
这下主帐篷内的气氛,也是一下反转成了冰火两重天。
只听一人说道:“这蓝队连进两球的人,瞧着是宋司马家的郎君吧。”
“正是,当真是厉害啊,”另外一人当即附和。
谢灵瑜闻言,也好奇转头看向宋元友,笑着问道:“原来宋司马的郎君,今日也参加了马球赛,没想到竟也是如此好的身手。”
“犬子若是知晓今日得了殿下的夸赞,只怕晚上做梦都要笑醒了,”宋元友满脸含笑说道。
谢灵瑜又顺势夸赞了几句。
果不其然,对面魏安的脸色也并不太好看了。
看来扬州官员之中,确实有派系之分,这位魏刺史和宋司马瞧着是面和心不和。就连一场马球赛,两家的晚辈都分属不同的阵营竞技,势必要分出个高下。
先前谢灵瑜还只是猜测的话,今日这场马球赛便是让她看得更加清楚了。
正好,上半场结束了,谢灵瑜便开口说道:“好了,今日马球本也是阖家看才热闹,各位大人也不必一直陪着本王,都先各自回去把。”
众人一听谢灵瑜这是下逐客令了,也不敢纠结,便起身告辞。
但是他们刚起身,谢灵瑜突然看着萧晏行说道:“辞安留下吧,你我鸿胪寺一别,许久未见,不如你就在此陪本王叙叙旧。”
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萧晏行身上。
之前谢灵瑜到了扬州的时候,本以为萧晏行这个曾经的鸿胪寺下属,在殿下跟前好歹会与旁人不同些。但是永宁王殿下待他,却宛如陌生人,没有丝毫另眼相看。
扬州一众官员,还以为萧晏行先前在鸿胪寺时曾经得罪了谢灵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