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笑山笑开来,“我要是说醉了,你还让我跟你回门么?我要是说没醉,那不就是醉了?”
的确,通常说自己没醉的人,都是喝醉的人。陆语笑了,“看出来了,没醉,不用给你备醒酒汤。”停一停,说起唐修衡:“修衡哥是今日走吧?”
“嗯。回姨父姨母那边辞行了。”沈笑山抚一抚她肩臂,“他不让我们送。”
“……”陆语沉默片刻,轻轻叹息。
“走了一个,还有一个。”沈笑山穿好中衣,半开玩笑地宽慰她,“走的那个哥哥多闷啊,剩下的这个欢实,那说话歹毒、一惊一乍、风一阵雨一阵的样子,跟你有得一比。”
陆语心绪转移,扬眉,“修衡哥怎么就闷了?我怎么就嘴毒还一惊一乍的了?嗳,沈慕江,你这三言两语的,可把我们兄妹三个都诟病了一番。”
“有么?”他摸了摸下巴,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一直以为,那都是夸人的话。”
陆语笑出来,戳了戳他心口。
他揽住她腰肢,托起她的脸,“昨晚睡得好么?”
“好得很。”
“不会说话。”他说,“你应该说,我不在,你怎么可能睡得好。”
“我才不给你脸上贴金。”陆语催促他,“快些,我急着回娘家呢。”
“不差这一会儿。”沈笑山一手托起她的脸,低头索吻。
“闹什么?我涂了口脂……”她言语被亲吻湮没,口脂亦被他一口一口吃掉,还含糊地说,“饿了。”
陆语无语得很。
一两日的光景而已,他的手就养成了不安分的习惯,手沿着领口为非作歹。
陆语索性也解开了他的中衣,想以此让他罢手。
他却是不以为意,不消片刻,便让她衣衫不整、气息不宁。直到她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唇,才低笑一声,不再胡闹。
陆语别开脸,把脸埋在他胸膛,调整呼吸。
他抚着她修长的颈子,温温柔柔的。
下一刻,她的手拨开他衣襟,咬住了他锁骨下方一小块肌肤。
沈笑山失笑,“这也值得炸毛?乖,我给你顺顺毛。”语毕,拍抚着她肩臂。之后,却是身形一僵——
她的咬转变成了啃啮,先是轻轻的,再慢慢加重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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