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踩伤了我的牙!”
“那么巧么?”
“那是巧么?这是有意往我嘴上踩!”友乾埋怨了一句。
清婉吃吃地笑。
友乾继续数落,“不但吃了你一口沙子,好像嘴唇也出血了……哎呀,疼死我了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别矫情了!我为你吹吹……”说着,清婉就嘟起了小嘴儿。
有道是,月黑风高夜下----香闺暖床,正是撩人时。
清婉的香气还未送出,就被一双热唇给捉住了……
【二】《画堂春。荷花含笑-上阙》沈瀛。词
荷花含笑调薰风,
两情著意尤浓。
水精栏槛四玲珑,
照见妆容。
友乾正在美美地回忆,就听身后一声浪笑。回头看时,见清婉已经脱掉了褙衣,便问:“你很热么?”
清婉说:“不热呀!”
友乾又道:“不热,你脱掉外衣干嘛?”
“你不见,起风了?我怕让风侵了暮羽,便给他盖在身上。”看见友乾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便说,“你也不怕扭断了脖子!”
友乾却自言自语:“看来,女人就不能穿的太多!尤其是,那件起到画龙点睛作用的襦衣,怎能迷藏于褙子之下呢?”
襦是内衣。
襦裙的配制,有一个明显的特点:衣短至腰间,裙长至脚踝骨之下,上下比例体现了黄金分割的视觉之美,极具丰富的美学内涵。
清婉并不搭理友乾的胡说八道,又脱了鞋,下到水里。
她就是一朵白莲花,那齐胸的襦裙接胸而拦,露出一抹白腻;淡红的襦,粉绿的裙,与那白腻极差分明,更添一丝美艳;腰肢似柳,金步摇戛翠鸣珠;鬓发如云,玉搔头掠青拖碧。
“看什么!快把被单给我,我与你一起摆……”清婉提醒道。
友乾却说:“摆洗个被单子,还用得着两个人么?你站那儿就好,欣赏我如何一个人洗被单……”说着,就抓住被单的一端,潇洒地在水里摆洗起来。
“到底是谁,欣赏谁?”
“当然是你欣赏男人洗涤啦!”
“那你瞅我干嘛?好好看着被单!”
“哎~,你刚才在我背后笑什么?”友乾转移话题道。
清婉又捂住嘴笑,说了句,“不笑什么!”
越是不说,越是想问:“不笑什么,你捂住嘴笑什么?”
清婉只好告诉他:“笑你,刚才撅屁股的样子。”
“撅屁股有什么好笑的!再说了,不撅起屁股如何能使上劲儿?”友乾道,“洗这么大的被单,可真的有把子力气。”
清婉却说:“你忘了,你的屁股挨揍的时候啦?”
“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提起那次挨打,友乾就一身的委屈,“要不是你,我的屁股能被打得开花么!”
一听“开花”,清婉又是一阵爽朗的笑。
“是不,你爹打我,你格外开心!”友乾提起了被单子,上了台阶。
清婉紧随其后,“那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