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没有人家纪先生,白么!”
清婉扭头又瞪起了眼,“你,你说什么!?”
“没说什么,我是说,他的骑术好,像那白马王子。”
“切,”清婉不屑道,“刚才是顺风,你骂我喜欢上了小白脸……别以为我没听见……”
“刚才是南风呀!”友乾赶紧岔开话题,“古语说,‘冬南夏北,有风便雨。’看来今晚免不了一场雨雪了。”
“别打岔,你刚才是不是骂我,‘不要脸’,‘荡~妇’什么的!”
“没,没有啊!”友乾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,“你一定是听岔劈了!我是说,你那张又白又嫩的小脸啊,可不能让寒风给吹皴了……”
“那‘荡~妇’,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不是荡~妇,是挡风……我是说,若是让我骑在前面,给你挡住风寒,该多好!”
清婉一听,心里一阵美,便道:“搂紧我,别掉下去!”说着,屁股一嵌,双腿一夹,大白马便走将了起来。
【三】《帝城小雪未见雪》佚名
帝城小雪未见雪,大雪时节雪漫天。
万树松萝万朵银,千片贞树千铢钱。
天,阴沉沉的。
骤然间,变的很冷。乌云一块一块地在天空中移动,随着风儿,鹅毛般的雪花簌簌地不断往下落,织成了天幕雪帘,把马上的两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。
此番景象,让友乾兴奋异常。
他看着纷纷飘落的雪花,突然想起元杂剧《唐三藏西天取经》中的一句台词,对着雪花喊道:“请问,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?”
清婉奇怪问:“什么救兵?”
“这雪花就是救兵。”
“这怎么说?”
“你看,你我共乘一骑,若不下雪,是不满大街都是人?这岂不是让他们看了个清清楚楚?”
“你不会到了村头,提前下马?何必与我同乘一骑。”
“村外就没有人了?”
“纪先生不是回去为我租轿子去了么!”
“下大雪,他们岂可出租?”
“这雪能下大么?”
“古语道,‘小雪不见雪,大雪满天飞’。今天不正是大雪么,看来一场暴风雪是不可避免的了。”友乾告诉说,“雪天路滑的,别让马跑的太快。”
清婉随之放慢了马的速度,友乾则关心地把大氅往她的胸前拢了拢,箍着,这样自己能靠她更近一些。
风,带来一阵阵好闻的清香,那是秀发中散发出来的香味。
友乾不觉为之一振,不自觉地把脑袋悄悄地搭在了她的肩头,以便能够更多地嗅到她的体香。
如此地贴合,友乾都能听见自己的心,砰砰砰地紧张地跳。
欲望这种东西,越想控制,它越是不受控制。又经历了几段下坡路后,他与清婉贴凑得更紧了。
迷醉在柔软的体香中,友乾感觉自已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,甚至感到自已的呼吸开始加重……
他也清楚地知道,清婉肯定是有感觉的……可她,为何不介意呢?
其实,清婉真的没有什么感觉:一个是,天气有些冷;再一个,骑了一个时辰的马,屁股早就麻木了,根本没有什么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