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小姐,你想错了。”纪绪解释道,“那周郎,不是我!”
依依环顾四周,看着满屋的老夫子,纳闷道:“不是你,还能是谁?”
眼看着就要被纪绪道破天机,镜儿赶紧起身,撒腿跑出了茶舍。
依依却紧追不舍,好奇地问:“哎呀,纪公子,快说呀!到底是谁?”
老夫子们仿佛也来了兴趣,都等着纪绪给出答案,“说罢,说错了,也不怪乎你!”
没了顾及,纪绪便道:“柳大人!”
一听是柳贯,谢依依瞪大了双眼道:“不会吧!?”
柳贯却捻起胡须,笑嘻嘻地说:“你这小姑娘说话,为什么就不能是我?!”
“怎么会是您?”谢依依还是不敢相信。
柳贯道:“刚才,你不是还说过,镜儿姑娘的心---大着呢!?”
“可是,再大,也不能爱上你这个老…老…老夫子啊……这年龄,也忒大了吧!!!我去问问她……”说着,谢依依就跑出了房间。
曹元用问:“道传兄,你若是果真喜欢镜儿姑娘?老朽去给你掺和掺和?”
柳贯说:“镜儿是王居士的最爱,她老人家怎舍得送与我?”
“看你如此痴情,”曹元用边说边站起身来,“愚兄就豁上这张老脸,去给你说道说道……”一开门,又和谢依依撞了个满怀,又道,“你忙啥?”
“您忙啥?”依依怼了一句,“人家镜儿,爱的又不是您!”
“那,她爱谁?”曹元用逗弄道。
依依回道:“还真是柳大人。”
曹元用笑了笑,夺门而去。
【二】《洪州歌六首-其六》柳贯。词客家山歌
依依的屁股还没坐下,忙不迭地问:“柳大人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柳贯只是捋须笑。
依依后悔不已,“刚才,只顾得骂人家镜儿姑娘了……原来这‘一弦一柱都是情’啊!”
柳贯美美地放下了茶杯,又一捋那花白的胡须,悠闲地唱起了家乡的小调:
“旧闻双井团茶美,近爱麻姑乳酒香。
不到洪都领佳绝,吟诗真负九回肠。”
听了柳贯的唱词,依依埋怨说:“您老人家,怎么还喜新厌旧呢?”
“什么喜新厌旧!”柳贯笑道,“老夫只是想告诉你,唱错了曲子,你确实不该责怪镜儿姑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