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子比试当日。
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,寨子中央的祭坛周围已经围满了人。
长老和大祭司守在下沉的泥地旁,等候锦辰一行人到来。
没过多久,银铃声响。
围观众人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。
锦辰今日难得束起长,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,赤蛇蛊盘在他颈间,鳞片映着朝阳泛出妖异的血色。
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精怪。
“走那么快做什么。”锦辰快走几步,指尖勾住南亦行的药囊带子。
南亦行白衣胜雪,腰间药囊上的银纹泛着冷光。
他轻拍锦辰作乱的手,语气里带着纵容,“是你太慢。”
锦辰闻言轻笑,凑近替他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这一靠近,紫纱与白衣相映,妖异与圣洁交织,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。
赤蛇蛊在南亦行腕间轻轻一蹭,又飞快缩了回去。
锦辰指尖掠过南亦行衣襟,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勾。
祭坛东侧,罗枭抱着一个漆黑的蛊瓮走来,脸色有些青,眼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。
他时不时咳嗽两声,但看向怀中蛊瓮的眼神却充满自信。
白蔹跟在他身后,裹着一件厚外套,脸色比前几天更加苍白。
显然易见,南亦行的毒让他们吃了好大的苦头,到现在都余毒未清。
另一边,何莫宁几乎是搀扶着锦阙走来。
锦阙端着精致的木盒,盒子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。
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,但神情却很平静。
山蛮和范若息也到了。
范若息正在整理自己的头,不小心被山蛮的铁链缠住,两人小声争执了几句。
大祭司敲响铜锣,示意比试即将开始。
罗枭掀开陶罐上的黑布,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他看向对面的锦辰,嘴角勾起一个冷笑。
铜锣声震得人耳膜疼,罗枭掀开蛊瓮黑绸的刹那,一条似蛇非蛇的怪物窜出。
那东西通体漆黑,背脊生着蜈蚣般的百足,却在游动时如蛇般蜿蜒,还生长着毒蝎的倒勾蝎尾。
它扑向山蛮的鬼面蛛时,毒螯喷出的黏液竟将泥地蚀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咔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