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本宫事成,可破例封你为皇后,与本宫共享荣华富贵!”
枫晚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,笑意轻薄。
“三殿下,还请移步室内,听我慢慢说来。”
春风吹又散,转眼便到了五月。
越星泽和言遂约在风烟斋会面了几次,重新调整了扳倒三皇子的计划。
实在是因为计划没有变化快。
一个月前,三皇子还是意气风发的朝廷钦差,手掌大权。
一个月后,三皇子和舅舅中书令都成了垂头丧气的阶下囚,就差刑部结案,和大理寺、御史大夫三司会审了。
“三皇子必定受牵连,但陆家和康乐伯府不一定。”
越星泽指着纸上武景焕和陆重山的名字,用朱笔画了两个圈。
“据东洲传回来的消息,武景焕已经利用康乐伯的声望折服了近半数的将领,和如今暂领惊雁骑的林智勇打起了擂台。”
“至于陆重山,虽然是坚定的三皇子党,但能力出众,陛下不会轻易让他撤职的。”
言遂点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东洲山高路远,惊雁骑里又僵持不下,咱们还是先从陆家下手为好。”
越星泽却笑得神秘。
“倒也不必。表哥莫要忘了,康乐伯府还有个武景川在京里呢。”
——
县主府正院里的垂丝海棠开了两茬,程朔的生辰也接近了。
“五月初五……正撞了夏猎啊。”
越星泽看着窗外因夜雨而凋零一
地的火红花瓣,叹了口气。
程朔笑眼弯弯。
“无妨,都过了这些生辰了,不差这一次。”
越星泽瞪大了眼睛。
“可是你今年及冠啊!二十岁的生辰,怎能轻易就敷衍过去。”
程朔垂眼道:“及冠礼……”
他对于及冠这两个字,并没有什么好印象。
前世这个时候,他还在南烨大营里游说那些二十四家出身的将领,根本顾不得生辰。
待到他风光回京,期盼着府里会为他补上这次及冠礼。
却只得到了程夫人淡淡的一句“忘记了”。
越星泽感觉到程朔情绪有些低落,于是岔开话题。
“字条的事,你可有眉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