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宫和溶洞是两个方向,你先回去,我到那边看看。也不知是何方势力突袭了营地,阿娘还好,阿耶的身子没好利索,我不放心他。”
叶向晚有些犹豫。
“阿泽,还是我和你一起吧,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。”
越星泽笑着摇摇头:“你身手还没有我好呢。”
“再说了,向晴的伤还需要人照顾,你就安心在溶洞里等着吧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叶向晚拦不住越星泽,只能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。
——
一走出营地,越星泽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。
她没有告诉叶向晚的是,方才在搜索时,她又发现了一条关键的线索。
定坤帝的营帐里有血迹。
这些贼人,就是冲着定坤帝来的!
越星泽不敢骑马,就从山路里绕行往行宫的方向走。
行宫离营地约
有七八里的路程,越星泽走了半个时辰,终于远远望见了行宫翘起来的檐角。
“你们几个,给我躲到那边去!”
没等越星泽从小路里出来,就听到不远处有男人的高声呵斥声。
她迅速将身形掩到树木身后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约莫二十余步开外,有一个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正挥着鞭子驱赶一队遍体嶙峋的农夫,往山顶上搬着石块。
每个农夫身上都背着一个大竹筐,竹筐里放着半人高的石块,艰难地往前行进着。
越星泽估摸着这些人想要把石块背上山上,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。
但是拿着鞭子的男人显然不满意农夫们的速度,脸色沉得像是谁欠了他十吊钱。
他啪地一鞭子打在了为首的一人身上,厉声道。
“我们主子雇你来是为了吃干饭的吗?给爷快点!”
鞭子上有倒刺,农夫的衣裳瞬间破开一条口子,血肉翻绽,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。
越星泽眼底划过一丝愤怒。
她能看出来这些农夫都是附近居住的乡民,身上的衣衫、鞋袜都是土布制成的,皮肤粗粝,都是惯常干农活的人。
而这个负责监督的男子明显是某个富贵人家的管事,绫罗加身,腰间那枚玉佩也不是什么凡品。
若是平常时候,这样的场景很正常。
而此处离行宫只有不到半里的路程,那就只有一种解释。
他们是往山上搬石头,准备用投石机据守行宫。
越星泽将身形往
后掩饰得更好了些,心底一沉。
情况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