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第三日,每次昭瀾打算找機會逃走,都會在前一刻,被褚玉揪回?去。
甚至把辦公地點搬到了天地閣。
褚玉垂頭寫著字,滿桌的文書堆積如山,比之前更誇張了。
大概經此?一遭,褚玉不放心再把魔域的事?務交給昭瀾,都沒讓她插手?,獨自在那?里慢慢處理。
昭瀾坐在一邊,一會兒摸一摸花,一會兒逗一下蝴蝶,無所事?事?。
忙了那?麼久,一時間閒下來?,看褚玉工作?,還真不太習慣。
她想?了想?,湊上前去,道:「尊上,要不我來?幫忙?」
「你很閒?」褚玉朝她眯了眯眼,「那?邊有書,自己看。」
昭瀾撇撇嘴,心道不看就不看,她就當?放帶薪假了。
拿過那?本褚玉翻過不知多少次的《論道》,她慢慢翻閱起來?。
但這書,果然無聊至極。
沒過一會兒,昭瀾就睡著了。
黃昏,褚玉寫下最後一個字,不著痕跡甩甩酸痛的手?,回?頭就看見她側躺在水榭的闌干邊,一手?抱著書,一手?垂在底下。
落日晚霞,照在她小巧的臉上。
她皺著臉,說了兩聲夢話,有些生氣地翻身過去。
他想?起當?年,自己大夏天被她抱上床,她熱乎乎的身子貼到他身上乘涼,像抱著冰塊。
但沒過多久突然下起一場雨,天氣涼了下來?,昭瀾睡到半夜,又覺得冷,迷迷糊糊把自己踹開。
他儼然成了一隻工具豹。
尾巴在床上打了打,存著些報復的心思,他跳到床內側,占了大半個床。
昭瀾被擠到床邊,迷迷糊糊把他一起裹進被子裡,抱得死緊,緊緊貼在他身後,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「小安,別擠我,我要掉下去了。」
院中?雪霽的花瓣落入水中?,泛起瀅瀅水波,一圈一圈。
褚玉愣神許久,翻手?一折,一朵焦煙粉的千層雪山,落在手?心。
他默默上前,頓了頓,將那?朵焦煙粉的美人花,放在她耳邊。
昭瀾覺得臉頰上微微有點涼意,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蹭她。
慢慢睜開眼,雪山清香近在咫尺,她下意識接過花,一把捉住了褚玉的手?。
「誰?……尊上?怎麼了,有事??」
褚玉面無表情放下花,飛快地將手?抽了回?來?。
他側頭過去,沒讓昭瀾看見他面上表情,嗓音有些不自然道:
「沒什麼。就是覺得這朵花和你很搭。」
「哦,哦——」
昭瀾戳戳那?朵花。
這花小小一朵,偏暗的粉色,花瓣邊緣有點灰,像是被燒焦的感覺。
說這花和她搭,褚三好是在暗示什麼?
她的人生即將起火?
算了,褚三好跟貓一樣,有時候完全猜不透他在想?什麼,以為他是幫她,結果又要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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