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镜府君:“看来,这是吸了徐家散在半空中的财炁了。”
徐家豪富,多赖斗量金的风水局,倒是和潘垚手中的龙形灯财炁同出一脉,源于岷涯山脉的山主。
斗量金的风水被破,有度真君又被拘往幽都,盘旋了数百年的大户之家徐家,瞬间如大厦倾败,堤毁水溃。
有度真君被拘走时,财炁如水,瞬间入江。
要是长龙没有这样走一圈,这财也是散在空中,如水遇朝阳,只过须臾片刻的功夫,便要溢散在半空之中了。
如今一来,倒是天佑厚道人。
潘垚欢喜得不行,抱着龙形灯,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果然,做人还是要大方一些,你瞧,舍得财,财来得也快。”
……
回到芭蕉村时,村子里好几处都歇了灯,远远瞧去,潘家院子的灯都还亮着,窗户上有潘金和周爱红的影子。
“去瞧瞧,咱们盘盘回来没?”周爱红打着毛线,不忘催促。
潘金裹了大衣走到堂屋处,探头朝外边瞧去。
乡路窄小,瞧着光团走近,潘金眼睛一亮,头也不回地便喊道。
“回来了回来了,爱红,盘盘回来了!”
“回来了?”周爱红忙将毛线针和毛线袋子往旁一搁,裹了件厚袄子便往外头走,一边走,一边不忘操心道。
“傍晚就出门了,饭都还没吃,这个时间点才回家,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坏了……我去厨房弄点新鲜的,大冷的天,煮个荷包蛋,搁点糖,吃上一碗也热乎。”
潘垚才到家,听到的便是这话,瞬间,心里暖呼呼的,几下便缠了过去,撒娇道。
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
“哎,去哪里了,怎么这么迟才回来。”潘金唬了脸,才说了两声,自己就遭不住了,他摘了帽子,当即便往潘垚的头上扣去,帽檐大大,遮住了冻红的耳朵。
他忙不迭地关心道,“冷不冷?也不知道多穿点儿。”
拉过小丫头的手搓了搓,这才满意。
嗯,热乎乎的。
潘垚回头,玉镜府君冲潘垚笑了笑,下一刻,此处风炁起,一轮月色挂于树梢头,小庙屋檐顶上,戎火草微微摇了摇,清正的月华氤氲成莹白之色。
“咦,怎么有两只鸡?”瞧着地上落下的红羽大公鸡,只见它们用红绳扎了腿儿,这会儿扑棱翅膀,半空中落下好几根羽毛,潘金诧异。
“耀祖叔给的,说是年礼。”
“嗐,老弟儿客气了。”说着客气,潘金喜滋滋得不行,两下拎起大公鸡,还哼了小曲儿。
……
天气冷,外头都落了霜雪,怕被冻着,家禽都往笼子里赶,夜里搁在堂屋,白日再提到院子里。
周爱红是灶上一把好手,简单的荷包蛋也比别人做得更精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