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高考后,来到了大城市读大学,那种龌龊的污言秽语才渐渐消失。
如今真因为吃抗抑郁的药物有了障碍,要是被时浅渡知道了……
不知道她会不会也露出跟那些男生相差无几的表情。
他勾起唇角,颇为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回想回想,这辈子真是没有什么顺心的时候啊。
他把泡沫洗净,擦干身上的水珠,又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。
接着,又自己快速把替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了,晾在晾衣架上面。
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时浅渡都说了直接过去,那就直接过去吧。
顾英和将浴巾围在腰间,习惯性地拿着随身揣在外套口袋里的药,打算接杯水吃药。
路过二楼时,顿住动作往时浅渡的房间望了望。
要是一直不停药,他的bq障碍就好不了。
今天糊弄过去,明天糊弄过去,但不可能天天糊弄过去吧。
他得抓住机会留在时浅渡身边,才能摸清更多情报。
他沉默地把药塞回了外套口袋里。
收好外套,转而走进了时浅渡的房间。
“时总,我洗好了。”
“嗯,来吧。”
时浅渡还在敲电脑,顺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今天提早一个多小时去会所跟她家小顾亲亲抱抱,落下了一些工作。
还是睡前搞定了再说,不拖到明天早晨。
顾英和局促地抿抿嘴唇。
他决定下的利索,说当少爷就当少爷,说献身就献身,说跟回家就跟回家。
可他生涩也是真的生涩,让一个脱离社会八年时间还从没谈过恋爱的人一上来就陪人睡觉,怎么看都不可能无师自通。
他裹着浴巾坐上床,往时浅渡身边凑了一点。
时浅渡快速瞥了一眼,没多想。
“怎么还围着浴巾。”
“……”
顾英和的嘴唇动了动。
他垂头,柔顺的黑发扫在时浅渡的肩头。
抬手掀开浴巾,叠好放在一旁。
这回轮到时浅渡怔住了。
嘶——
她眨巴眨巴眼睛,接着低笑出声,手头的工作实在干不下去了。
把电脑合上往旁边一丢,勾着男人的腰就把他强硬地抱在了怀里。
手指故意戳了他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