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逾明略带自嘲地扯了下唇角。
他抿抿唇,找了个理由。
“找机会让你走,是希望你逃了之后能想办法救我。”
眼皮掀起,沉静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时浅渡。
他问:“还是说,我出事你不会救我,大难临头各自飞了?”
男人的表情跟从前无异。
阴郁,冷硬。
但这个问题,好像对他格外重要。
时浅渡与他对视。
一时间,房间中变得格外安静。
似乎空气的流动都减缓了。
啊,这个氛围好适合亲吻啊。
可她如果不回答就直接亲上去……
白逾明不打她才怪。
可恶,好想亲他一下。
共处一室有一个月了,除去一起外出那几次,轻轻亲一下都没机会。
她也是会馋她家白老板身子的好不好。
时浅渡有一点点走神,就没能立刻回话。
于是,她看到男人慢慢勾起唇角,眼底复杂的情绪逐渐消失,再没了温度。
就在他掀起嘴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时浅渡突然不轻不重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把他打得发蒙,睁大眼睛瞪着她。
“你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?”时浅渡气笑,揪着男人的耳朵不客气地拧了拧,“我都为你杀人了,已经做出了帮你的选择,在外人看来我们也早就是利益共同体,你到底是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的?”
白逾明揉了揉被她拧红的耳朵。
“问都问不得么……?”
“我肯定会救你啊。”时浅渡打断了他,不客气地骂,“傻不傻啊你。”
“……”
白逾明眉宇微敛,心头乱糟糟的。
以前太容易相信别人,被人骂蠢。
现在不喜欢相信别人了,继续被人骂傻。
真是摆脱不了这两个字了。
“是吗?”
他淡淡地问了一句。
时浅渡毫不犹豫:“当然了。”
白逾明低哼:“你最好说的是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