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她们定是被云皎月这个毒妇给害死了!”
吴千神神叨叨借题发挥,“还有,云皎月肯定勾结了流放途中的衙役!”
将话题拐到贿赂官员衙役这件事上。
“我们小老百姓都知道,衙役押送流放人犯,少不了要从人犯手里捞好处!”
“衙役们认钱不认人,能允许云皎月没半点囚犯样子,允许她一路吃香喝辣,必然没少收银钱!”
崇明帝威严的容颜闪过一丝不满,粗粝指腹不断摩挲左手上戴着的玉扳指。
他是一国之君,不是不能管贿赂衙役这种小事。
他是不屑管。
水至清无鱼,衙役俸禄由县衙自筹发放,每月到手的银钱少得可怜。
就算在押送人犯的途中,真捞了些银钱又如何?
谁让人犯本就犯了律法,多受些磋磨也无可厚非啊!
他根本不关心底层衙役有没有受贿!
他关心的,是他大齐的这些衙役,能否办好手头上的差事!
能否维持大齐的秩序和安稳!
徐公公跟着崇明帝多年,知晓自家主子根本不乐意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更何况他看云皎月那个小妮子很顺眼。
如今,女人立下救治皇子的功劳,即使没有九皇子这档子事情,崇明帝也会看在云皎月救治安远公主的份上,饶了她。
破天荒替云皎月说话,“你这人犯说话好没道理。”
“你说陛下可以随意传召当初的人犯,他们都能证实你所言非虚。”
“可你恐怕不知道,几月前被流放泽州的那批人犯,他们各个因为祁夫人挖山开矿,在沙橘村安居乐业。”
“他们感激祁夫人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替你作证?”
徐公公闷哼,对着崇明帝毕恭毕敬行礼。